難過的,米安說著又紅了眼眶。
因為在乎,才那麼難過的。
不在乎,藏一個女人藏一百個女人,都不會去借酒澆愁。
林滿月還沒有喪失全部理智,在追問:“章東來是怎麼跟你說得呢?”
“他說不是我看到的那樣,這樣的解釋,根本就不叫解釋。滿月你是不在場,雷迦蜷縮在章東來的辦公桌下,身上還被我淋了茶水,樣子特別楚楚可憐,我特別像是一個惡霸女,打擾了他們兩的好事。”
“那個雷迦呢,沒說什麼?”
“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好吧,那真是貓膩中的貓膩了。
拋開是自己朋友要幫忙說話的份上,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來看,章東來是真的做得差勁。
讓雷迦進辦公室就不對了,還讓躲辦公桌下。
普遍的邏輯思維,如果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雷迦為什麼要躲在辦公桌下呢?
心虛了才躲的。
章東來還催著米安離開辦公室,同意是心虛。
“章東來今天有打電話問我,我說不知道你在哪,從他的口氣像是斷定我知道,要我轉告你,不要亂想,給他解釋的機會。”
眼淚從眼角滑落,米安失望地搖頭,“我真的不願意見到他,就算說雷迦主動勾引他的,我都不願意聽。”
林滿月也不勸了,此刻米安心裏很亂,越勸越亂的。
一個小時後,保姆來報,有一位姓章的先生來見。
是章東來,米安說不見,叫趕走。
“沒事,我去見見。”林滿月去了大門口。
沒有開鐵門,隔著鏤空雕花鐵門。
看章東來的樣子,有些頹廢,眼睛充滿了血絲。
“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去了一家名叫爵世的酒吧,去晚了米安已經被誰接走了。”
林滿月沒有接話,不是難事,章東來查得到。
“有一個人在廁所被打了,聽說是被按進了小便池裏,門牙掉了一顆,手法幹淨利落,挨打的人連誰打得都沒看見。我賭一塊錢的,揍人的是阿禾。”
林滿月搖頭,“我不知道阿禾有揍人。”
並沒有否認是他們把米安接走的。
“她還好嗎?”
“不怎麼好,喝了很多酒,哭了很多次,暫時不想見你。”
“我能解釋的,當時她闖進辦公室,雷迦嚇得躲了過來。都已經躲了,我再叫雷迦起來就是畫蛇添足,想著先帶她走,就不會看到雷迦,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我跟雷迦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就問雷迦為什麼回來了,秘書就打電話說她進來了。”
就是這麼巧,巧到真的像捉奸。
真要是發生點什麼,章東來還能找理由找借口,零奸情啊,怎麼找理由?
“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米安。”
林滿月已經轉過身了,又回頭:“那個雷迦把你弟弟收得服服帖帖的,幾次又引爆了米安的雷點,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我知道,我會處理。”
“處理,就是把人送走?”
章東來蹙眉,那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