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古隊長才把林滿月這尊大佛給請走。
回來辦公室的時候,女下屬眼睛紅紅的,哭過。
“隊長,那個林……”
“我知道了,我們要扣留盛家人,證據的確不夠。放人,也是上級的命令。”
抓也是上級的命令,放也是上級的命令,他們這些,隻管辦事和受氣。
古隊長再重重地鼓掌,所有的同事都看了過來。
“全體注意,手上的方向暫時放下,重審嫌疑人。”
證人都放走了,還重審什麼嫌疑人。
被林滿月罵的女警察,心理不服氣,甚至在想會不會林滿月跟嫌疑人已經串通好了,隻要找不到寶石,劫匪的罪會怎麼定?
古隊長是被林滿月的那些話給醍醐灌頂了。
如若劫匪說了假話,他們順著的方向都錯了。
從警局出來的林滿月等人,在大門口遇到了任佳期。
始終是不放心,想了又想,在辦公室裏坐不住,任佳期還是決定來看一看。
正好,就這麼麵對麵了。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對你用刑?”
任佳期拉著阿禾的雙手,視線在阿禾身上逡巡,在檢查阿禾有沒有受傷。
“沒有的,佳期小姐你的胸口還疼不疼?”
相互關心一下,阿禾還記著她踹了任佳期一腳的。
“不疼不疼,我們快走。”
任佳期一手拉著林滿月,一手拉著阿禾,要逃離這裏。
竇律師隻好快步跑過去,跟她們道了別。
跟來的保鏢,被林滿月頭轉著叫他們把車開走不要跟,她與阿禾坐上了任佳期的車。
有阿禾在,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車一行駛,任佳期就開始罵。
罵她的好意,都被曲解了,明明是良好市民,連帶著她和朋友都做了嫌疑人。
後排的林滿月與阿禾,一句都沒插話。
罵得起勁,隨意地看了一眼後視鏡,任佳期更生氣。
“說是暫時沒我們什麼事了,還不是派人跟在我們,怕我們去銷贓還是怎麼的?我是沒擁有過上億的寶石,但是滿月你沒見過嗎?表麵上說一套,背地裏做一套!”
林滿月回頭看,後麵是有一輛車。
阿禾再回頭,幾秒之後,眉頭緊蹙。
了解阿禾的為人,也深知阿禾的謹慎,林滿月問:“怎麼了?”
“後麵那不是警車,看著也不像是警察。”
“便衣啊!”任佳期一句話就接了過去,“為了減低我們的防備心,叫便衣來跟著,這就是套路。阿禾你別被那些人騙了,不是都像滿月的老同學陸迪那樣。”
做警察的陸迪,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刷臉,任佳期她們對陸迪的印象太好了。
阿禾並不這麼認為,“佳期小姐,你來警局的時候,後麵也有車跟嗎?”
“有的,他們就沒有停過對我的監視。”
“但是,那個古隊長問我問題的時候,我也問了他,他說沒有派同事監視你。”
任佳期一個急刹車,林滿月被阿禾攔護著,才沒有撞向座椅。
“不是他們,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