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話都不願意說,冷漠地坐上了車。
從小感情都淡薄,阿禾跟舅舅生的表哥都沒有聯係,更別說什麼表嫂了。
阿禾都懶得理,鍾折愷肯定是不會過多理會,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阿禾卻是坐在這上麵的。
他“咦”了一聲,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來。
把車開出長途汽車站的時候,鍾折愷的唇邊都是帶著笑容的。
關鍵時刻,阿禾想起了他,把他叫來幫忙處理,就是對他的依靠和依賴啊,他就是阿禾的靠山!
做男人的,不要隻講究麵子上,真正能幫到自己的女人,才是真男人。
講真,這個舅媽是沒有潑婦當街撒潑,不然他會把人送到警局去的!
高興的沒有幾秒,他就聽見阿禾說:“去最近的醫院。”
“去醫院幹嘛?誰住院了?我怎麼不知道?”
“是我,我肚子有點疼。”
鍾折愷視線往下看著阿禾的肚子,提出可能性:“吃壞肚子了嗎?還是你痛經?”
“……”
阿禾無奈:“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難為人不是!
她肚子疼,他能說出好?
這不是把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嗎?
他可以把快樂建立在章東來的痛苦之上,別人的話,他做不到。
“沒有痛經,而且我上個月的大姨媽沒有來。”
“為什麼不來大姨媽?生活不規律,熬夜了嗎?你又不化妝,我都沒看到你臉上什麼時候有過黑眼圈的。還是營養上跟不上?”
營養不好,鍾折愷知道自己是冤枉盛家的飲食了。
其一有外婆在,其二林滿月背後還有營養師團隊,要說盛家人缺營養那就是完全的扯蛋!
阿禾簡單地回答:“都不是。”
經期不穩,還有點痛,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鍾折愷沒有跳槽之前,也隻是心理醫生,跟婦科不搭邊的。
莫不是有了什麼婦科病?
求婚那天,鍾折愷帶著阿禾去酒店開房了,該做的都做了,感情上和身體上都是預備夫妻了。
是他把什麼病傳染給了阿禾嗎?
不可能啊,他私生活很檢點,身體幹淨著呢。
想了一路,都沒能想到是什麼原因。
一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了:宮內早孕。
檢驗結果才拿到手,鍾折愷就激動地蹲了下來,抱著頭開始痛哭。
哭聲直接透過醫生辦公室的門,傳至走廊上,很是淒慘。
阿禾:“……”
醫生從辦公桌後出來,一臉黑線地安慰:“先生,宮內早孕就是說懷孕了,沒有其他不好的意思。”
鍾折愷手放下來,對著醫生搖頭,哭得那叫一個痛徹心扉。
醫生的語氣變得嚴厲了:“孩子不打算要的話,就盡快做手術,月份大了的話,再不要孩子會對女性的身體傷害性很大!”
鍾折愷一蹦就起來了,跟醫生對峙性的:“誰說我不要孩子?誰敢動我的孩子,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阿禾:“……”
醫生蹙眉問:“你到底是要孩子,還是不要孩子?能不能先不要哭,說清楚一點?”
“有孩子了都不能哭,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就是要哭!看在你替我家阿禾診斷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你剛剛說得那話了。”
醫生:“……”
再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