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十分無奈(1 / 2)

印主從未被這樣冒犯過,還是在有外人在的情況下,當即看著朱邪玉麟的眼神都露出了凶光。

“怎麼,你還想在我頭上也蓋一巴掌啊?”朱邪玉麟絲毫不害怕,看著印主的模樣還挺凶悍,“你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印主飛快地掃視了邊上明顯看好戲狀態的靈物宋燁修,扁扁嘴,看著朱邪玉麟再次掉了幾顆金豆豆:“你不愛我了!”

朱邪玉麟這才緩了口氣,將印主抱到胸口,一下一下地給它順毛,還不忘教育道:“話不能這麼說。我怎麼會不愛你呢?你是我兒子啊。但是兒子,你真的沒有那個權利隨手

就大罵別人,那樣很糟糕。誰不是娘生父母養,誰又有哪個權利無端端去對別人做什麼呢?”

靈物宋燁修對於朱邪玉麟的這種論調有些好奇,同時心中也打了個小小的問號:這種話不像是朱邪玉麟這種經曆的人能夠說出口的。

別看檀煙從小就要接受暗衛的訓練,但在訓練之外,人家絕對是拿檀煙當千金大小姐伺候著。

檀煙正處於叛逆期的時候,也曾經因為不順心,將一個犯了錯但罪不至死的侍女給生生打死,後來不過多賠給了那個侍女的家人一些銀子而已。

所以,對於朱邪玉麟現在的變化,靈物宋燁修要說自己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靈物宋燁修探究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明顯,朱邪玉麟想要裝作沒看見再打個哈哈蒙混過關顯然不現實,她隻好直麵靈物宋燁修:“怎麼,覺得我說的有錯?”

靈物宋燁修不置可否,而是道:“這不是你該說的話。”

講究平等或者說重視人權自由什麼的,不是朱邪玉麟現在這種身份能說的話,一個不好,就要被人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

朱邪玉麟當然知道各種利害,隻是現在不是在墓葬群麼,她在這裏說的話,到了外麵誰還能聽見,因此她也有些放鬆了。

見靈物宋燁修隻是提醒自己,朱邪玉麟心中有些感激,還沒對他笑一笑呢,就聽見他繼續道:“我也是真的好奇,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麼怪異的念頭?”

朱邪玉麟忍不住輕歎一聲:“怪異?我有一次出任務,在我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幫了我的是一個農家婦人。這很怪異?”

靈物宋燁修微微勾起嘴角,顯然對於朱邪玉麟的問題覺得有點好笑:“你既然敢這麼說出心裏話,就不要再問這個問題。”

朱邪玉麟皺眉,有些不解。

靈物宋燁修隨手揮了揮,變出兩把椅子一張桌子,桌上還有熱氣騰騰的茶水,空氣中彌漫開帶著清香苦澀味道的茶香,令人心情安和。

靈物宋燁修端起白瓷茶杯,抿了口茶水,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帶了點舒服的歎息:“你想要做什麼,你是怎麼想的,沒有人能夠幹涉你。

朱邪玉麟,我的心態和宋燁修畢竟有點不一樣。但是我們都覺得,在宋燁修以及公主還在的時候,你有權利放肆,有權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哪怕是傷天害理。”

朱邪玉麟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她從來都不認為宋燁修和公主是那種會毫無原則地溺愛孩子的人,雖然他們在麵對檀煙的時候,確實有著非常嚴重的補償心理,但是要真到了朱邪玉麟“傷天害理”的那一天,恐怕第一個跳出來命令朱邪玉麟改過的人,也會是宋燁修或者公主吧。

見朱邪玉麟一臉不讚同,靈物宋燁修輕笑一聲,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轉而道:“所以朱邪玉麟,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心裏是怎麼想的,沒問題,你都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朱邪玉麟這才緩緩舒展了眉頭,隻是被這樣當成小孩子一樣勸解,她心中難免有些別扭。

印主窩在朱邪玉麟的懷中看看靈物宋燁修,再看看朱邪玉麟若有所思的臉,輕哼一聲,道:“理直氣壯的意思,就是朱邪玉麟你不要再掩飾自己的感情,喜歡誰就趕緊去把人帶回去洞房花燭,是嗎?”

朱邪玉麟頓時都抽一口冷氣,想都沒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手就捏了下印主的臉:“別亂說。”

印主被捏的疼了,當即一甩頭,一口咬在朱邪玉麟的虎口上,吊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眼等著朱邪玉麟,那樣子就像在是等著朱邪玉麟求饒似的。

靈物宋燁修猝不及防被應主動這種攻擊性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仔細看時,才發現朱邪玉麟時虎口上除了口水並沒有什麼血跡,才放心下來,往靠背椅上一靠,悠悠閑閑地看戲。

朱邪玉麟也不在意自己受製於人的虎口,用另一隻還活動自如的手繼續捏著印主的臉,不忘調笑道:“我說兒子啊,你是不是自己失戀了,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起失戀啊?”

印主“呸”的一聲把朱邪玉麟的手吐出來,恨恨的轉身,用屁股對著朱邪玉麟,聲音有些發悶:“怎麼有你這麼狠心的媽媽!而且我那時讓全天下的人‘失戀’嗎?我之前分明是撮合你們來著的!我算是白當了一回呂洞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