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歎息不已(1 / 2)

傳說,在暮應剛剛從印主的考驗中活過來,剛剛恢複狀態重回人間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身負重傷——真的是重傷,好好的軀體上不滿了各種各樣的傷口,刀傷鞭傷甚至還有燒傷和沒有消退幹淨的火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當時暮應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那女子一直死死拉著他的褲腿,口中含含糊糊地說著什麼。暮應蹲下來,聽清楚了那女子的話,知道那女子是女巫,卻因為黑巫術的劫難,被部族驅逐了。

黑巫術也是那個年代的禁術之一,卻沒有被嚴禁到印主那個地步,因此這個女子對人使用了黑巫術,也隻是被毒打一頓,趕出部落而已。

但是暮應是人,就算他從內部就變成了一個印主,在他的神智中,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個人。既然暮應還想在人類的世界生活,就必須有個什麼東西來掩蓋他身為印主的氣息和能力。

黑巫術,就成了暮應這個時期最好的選擇。

暮應就和那女子做了個交易,花了三天的時間救治了她,並且在那個女子還沒有恢複的時候,就強迫那女子將黑巫術的力量全部轉給他。

忘了說,巫術中最精髓的部分是通過代代相傳來傳承的,這是一種入門,並不是說上一代將巫術的精髓傳給下一代,自己就會失去力量了——當然,虛弱一段時間總還是會的。

而這種巫術間的傳承做好之後,上一代和下一代之間能夠有一些心靈感應——一開始的時候雙方隻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對方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兩人之間的默契增加,這種感應就變得有些可怕。

可怕到你隻要靠近對方,你的心中所想就能被對方知道,而對方的思維也能被你一滴不漏地“看見”。

這也是為什麼到了後期,巫師之間會自相殘殺的原因之一——沒有人願意將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另一個人麵前,這樣太危險,也太尷尬。

隻是暮應做的顯然要比之前的巫師都要狠毒。

因為他現在身體裏留著的是印主的血統,所以在感應人的情緒這一方麵,暮應要比普通人強上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那個女巫對於暮應的初期感應也要比尋常時期來的強烈。

女巫對暮應產生了懷疑。

很不幸,這個懷疑在女巫自己都隻能模模糊糊感受到的時候,暮應先察覺到了。他利用自己剛剛學習的黑巫術,融合了印主的能力,給女巫下了詛咒。

暮應詛咒,在女巫下次再麵臨肉體傷害的時候,不管多麼微小、不管多麼嚴重,都將免於死亡,卻要在一次次的受傷中,流盡鮮血,感受最深的傷痛,然後,再一點一點消失五感。

朱邪玉麟聽到這裏,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正在消失——觸覺或者是痛覺這種東西?”

靈物宋燁修看了朱邪玉麟一眼,道:“別著急,聽我說完。”

“女巫在一次暮應出外辦事的時候,從他的地盤上逃離了,躲藏在山野中,抓到了一個奴隸,想要和他轉換暮應下的詛咒。”

朱邪玉麟熱不住顫抖了一下:臥槽,這種場景怎麼這麼像暮雲卿巧言令色地說要和她分擔詛咒的痛苦!

“現在知道怕了?”靈物宋燁修在講故事之餘,看著朱邪玉麟,輕哼一聲,繼續道,“隻是女巫很快就發現,她根本沒有辦法將暮應對自己下的詛咒全部都轉移到別人身上。”

當時女巫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暮應和普通人不一樣了,隻是她並沒敢往暮應就是印主身上去想——畢竟要煉製一個印主的條件太苛刻了,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哪個人類能夠忍受那樣的痛苦。

隻是女巫顯然沒有想到,暮應的精神狀態本來就很危險,即使沒有變成印主,他也不可以用正常人的的行為標準去推測。

因此女巫在百般無奈之下,又擔心著自己是不是跑得不夠遠,還會被暮應追上來抓住,就選擇了暫時最困擾自己的疼痛分給那奴隸男子,自己狼狽逃竄。

朱邪玉麟這下是連嘴角都不抽了,她誠懇地看著靈物宋燁修:“你隻要告訴我,那個女巫和那個奴隸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就可以了。”

朱邪玉麟敢用自己的腦袋來擔保,暮雲卿那王八蛋必定是知道這個故事的,不然不可能連故事中關於詛咒的選擇都能弄得這樣一清二楚。

朱邪玉麟現在還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她原本以為傷口不流血是好事,但是現在……

朱邪玉麟低頭看了看右手小臂上的傷口,距離她摔倒在地上已經過了快要半刻鍾,但這個傷口卻根本沒有任何要愈合的跡象。

她一向波瀾不驚的心開始砰砰跳動:該不會從現在起,她身上隻要出現傷口,就不會再愈合了吧?這肯定不行啊!

先不說感染這種要命的事情吧,就說一個人帶著一身傷,那肯定是要限製行動的呀,不然皮肉之間的裂縫被牽扯得越來越大,萬一傷到什麼重要髒器,她就死定了——而且還是死狀淒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