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別人說我是你男朋友,那為什麼出事了想不到找我解決?”男人神色晦暗:“還是說你寧願被關在看守所裏都不肯找我解決?你雖然嘴上說這個遊戲開始,事實上你根本沒有全身心的投入進來!沈涼夏,我在你的心目中始終是個外人。”
外人的定義是什麼?客氣點,認識的,會打招呼,偶爾說上兩句話,直接點,就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更別談親密不親密。
蕭宴忱努力勸自己,大度一點,那個小丫頭,玩心還很重,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琢磨這些個事情,對於愛人男朋友幾個字還沒有概念。
可是,真的沒有麼?
她那麼聰明,從來知道該和什麼人來往,又該和什麼人保持距離,她和他之間,看似親密,實則距離很遠。
有事了,哪怕是明知道對方心懷叵測,哪怕是明知道隻要亮出他的名號,就沒人敢動她,可是她呢,寧肯被人羞辱,被警察帶去問話,也不肯打個電話找他,或者哪怕是跟別人提上一嘴他的存在。
她很好,性格坦蕩直率無所顧忌,和他的關係確定了下來就沒想著掖著藏著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放縱他送她到學校門口。
可事實上呢,也就隻是這樣了。
有事了,遇到麻煩了,是真的想不起來有他的存在。
若不是他正好去學校給她送晚飯,恐怕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她出事了。
知道出事了,第一時間蕭宴忱去做的就是聯係律師,聯係關係,然後了解事情的全部經過。
從他知道這件事開始,倒把人從警察局帶出來,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沒人知道他是怎麼過的。
就像前兩天 人失蹤的那一次一樣,一向波瀾不驚的心思,再一次紊亂起來。
明知道那麼短的時間裏,不會發生什麼不可預估的事情,腦子裏卻還是會止不住的胡思亂想,那些人會怎麼為難她,會不會欺負她,會不會挨打,小姑娘會害怕吧,亂七八糟一大對,心裏像是多了個被扯亂了毛線團一樣。
隨後知道顧潮汐正在警察局,為這件事忙碌,他當時很憤怒,想著的是等一會見了麵,首先壓迫做的就是宣誓主權,他蕭宴忱的心肝寶貝,還輪不到別人來護著。
可是走進了那間辦公室,他聽到的卻是那句:“我就是要整死她。”
怒火差點將他的理智直接燒沒了,他撞開門,冷冷的扔出一句:“你整死她,我就整死你。”
現在想來,這句話著實可笑。
幼稚中二不是他的風格,可是,就是說了,事實上那一刻的殺意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沈涼夏咬著唇不說話,倔強的樣子讓人格外的生氣。
“你親口承認的,我是你的男朋友,那麼我倒想問問,男朋友是用來做什麼的?”
每天想要求他幫忙卻苦於沒有門路的人不知凡幾,偏偏就是這個小丫頭,每次遇到事了都很自動的把他忘記了,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非常的不愉快。
大叔生氣了,大叔有小情緒了。
沈涼夏舔舔嘴唇,咕噥一句:“我哪知道男朋友是用來幹什麼的?”
在沈涼夏的認知裏,學校裏那些熱血中二的毛頭小子談戀愛了,最大的作用就是幫女朋友排隊買飯,排隊打熱水,排隊占位置,隻要一個電話,就要趕緊去給女朋友買零食買小吃買歐巴的演唱會門票買最新的電影票。可是,那也隻限於他們學校的學生,現在,問她男朋友是用來幹什麼的人,是蕭宴忱。
作為別人男朋友的蕭宴忱該幹什麼,以前沈涼夏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被問到了,就開始認真思考。
日理萬機的蕭宴忱,一個電話,代表的就有可能是幾千萬甚至於幾個億或者幾十個億的走向。
這麼昂貴的時間,當然是不能用來去給她排隊買飯,排隊打熱水,排隊占位置,買零食買小吃買歐巴的演唱會門票買最新的電影票。
玩呢?
所以啊,沈涼夏還真就想不出來自己的男朋友該幹什麼。
這麼一聲咕噥出來,蕭先生差點沒氣個倒仰,反複強調了兩遍“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沈涼夏腦子裏的燈泡忽然亮了起來,瞬間回過味來,智商以每秒一百八十邁的速度飆升到最高:“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這事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你要我怎麼跟你說?”
她倒打一耙:“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胡鬧,上次飆車傷人的事情你就已經罵過我一回了,那時候咱倆可還不是男女朋友呢,這一次,你能饒得了我?”
小貓收起的爪子伸了出來,鋒利的爪尖對著男人心口就是一下子,裝乖模式是有時間限製的,又怎麼會一直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