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園本來有些不耐煩,不過接觸到施明妍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遂送施明妍出去了。
兩人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方說話。
施明妍話音一落,南園神色就變了:“你想出來的主意?”
施明妍連忙搖頭:“不是,和我沒關係,她爸爸在我們家的工廠裏上班,她看沈涼夏不順眼也好久了。”她可不能讓南園認為她心腸歹毒,那樣的話,沒等她攻克下南城來,南家的父母就又成了一座大山,她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然懂得做什麼樣的人才能更討喜。
“隻要不是你想出來的主意就行,明妍,這事太下齷蹉,別人怎麼做我們管不著,我們自己卻是不能做的。”
南園溫和的勸著這個小妹妹。轉而想到自家可能麵臨的困境,又覺得這的確是個好機會:“這事呢,你最好遠著點,既然無力阻止她們,就要保護自己不受到一點牽連知道麼?”
“我知道。”這話擺明了就是在告訴她不管事情的經過和結果是怎麼樣的,都要把那個同學擺平了,以免她牽連到自己。
“南園姐,你說要是那個蕭宴忱知道她不是什麼清白人了,還會要她嗎?”施明妍察言觀色,小心詢問。
南園冷笑:“誰知道呢?”
“誰知道呢?”沈涼夏吃著醉蝦回答著蕭宴忱的問題。
“南園那架勢,一看就有內容,所以,當時教導主任讓我找家長的時候我就直接拒絕了,開玩笑,沈建國要是能為我出頭,那可真是天上下紅雨了,黃河水都能倒流回天上去。”
“他是你爸爸,既然那麼不關心你,又為什麼要把你接回去?”
蕭宴忱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很久了,既然是放任自流的狀態,那為什麼沈家還要把人認回去呢,而且,看起來給外婆的醫療費也不少,如果一切事情都忽略不計,那麼,單單是零花錢一項,沈家就算不得虧欠沈涼夏了。
“我哪知道,大概是因為沈蕤的身體不好,沈家真的怕後繼無人吧。然後又確實見不得我在他們眼前來回晃悠礙眼,畢竟我是一個錯誤的結果。”
沈涼夏選擇性的說了實話。巧妙的避開了蕭宴忱的疑問。嘴裏的醉蝦卻有點失了味道。
這個答案不是無懈可擊,卻也很有道理,蕭宴忱點了點頭,還是覺得不能理解:“若是因為這個就要讓你受製於他們家,沈家的那點家底不要也罷,你若是以後真想玩個公司什麼的,我……”蕭宴忱的話還未說完,嘴裏就多了嫩嫩~滑滑的一塊肉。
“你吃這個魚肉!”小姑娘筷子拿走,撐著下巴小秘密的看著他:“這個好吃吧?”
“你這個話題岔開的一點都不高明。”蕭叔叔將嘴裏的肉吃掉,笑著控訴。
沈涼夏假裝聽不到,轉而將醉蝦夾給了他一隻:“再嚐嚐這個。”
已經剝去了蝦殼的,嫩白的蝦肉送到眼前,蕭宴忱歎了口氣:“雖然你這個岔打得不高明,但是我還是很喜歡,怎麼辦呢?”
小姑娘笑的見眉不見眼的,連忙再接再厲的繼續給人夾菜。
好吧,一向以難搞著稱的蕭宴忱就這樣將糖衣炮彈悉數吞下,末了,還要索要一個吻。
人既然已經帶回來了,蕭宴忱也就有借口不送人回去了。
“再送你回學校,也是來回折騰,並沒有什麼用,而且你能保證你回去之後,那些同學啊老師啊不會找你八卦這件事,你覺得你還能休息好麼?”
大叔想了想補充道:“我還忘記告訴你了,那個司機已經下班了,你要是想要回學校,要麼打車,要麼走得回去。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留你,隻是覺得你今天還真的不適合回學校。一個小姑娘,若是真的半夜就這麼放你下山,遇到什麼危險都是很難說的。”
沈涼夏放下手中的山楂汁,看著坐在對麵一臉嚴肅的男人,同樣一臉嚴肅的探討。
“除了你說的前麵的那一個問題的確算是一個問題以外,後麵這兩個問題根本不成立。”
“哦?”蕭宴忱喝茶的動作慢了下來:“我這滿院子裏,現在真的沒有一個會開車的人了,不信你去問問他們。”
蕭宴忱的目光轉向離得最近的管家。
管家連忙一臉嚴肅的否認:“小姐,對不起,我不會開車。”
沈涼夏翻個白眼,對這兩人是毫不掩飾的鄙視。
“蕭宴忱,你不是說了一路的男朋友經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作為一個男友力max的男人,他首先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