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不安寧的人,絕對不止樂正雨宮和趙玄壇兩個。
山頂的周圍懸浮著各式各樣的建築,這一切都歸功於一個人。
湘,維持著整個昆侖秩序的人,現在正在以雲天的身份坐在湘君府的門口。
這個地方近乎可以說是沒有人可以到達。畢竟這裏是昆侖禁地。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這個地方隻有兩種方法可以到達。
一個,是湘親自接見。湘挪動昆侖建築擺放順序,可以讓人繞開道玄安插的眼線和守衛。蘇玄就是這麼誤打誤撞走進來的,按照常理,蘇玄不可能毫無阻攔地走到昆侖禁地。
第二個,就是道玄親自出來見湘。
“你又出來曬太陽了?”道玄朝著雲天走了兩步。
“不是曬太陽,是在曬雪。”雲天說道。
道玄微微一笑,走到了雲天身邊。
“你打算困我多久?”雲天又開口問道。
“這不是困你,如果你想走,你隨時可以離開。”道玄說道。
霎時間,昆侖山仿佛靜止了。環繞著昆侖山旋轉的各種建築也停了下來。如果說什麼還在動,應該唯有這不斷飄落的白雪吧……
“如果我走了,昆侖整個山門都要被毀滅。你肯放我走?”雲天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釋放出來。
“你要完成你自己和我定下的約定。”道玄說,“你之所以走不出那個門,也是因為你沒有完成你失憶之前立下的約定。”
“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和你立了什麼約!”雲天問。
“我告訴你,你完成了,你豈不是就走了?”道玄說道,“現在你呆在這裏對我有好處,而且我們的約定之中,我沒有義務告訴你真相。”
雲天看著道玄,麵無表情。
當然,就算湘想要有什麼表情,他本體做出來了什麼表情,雲天都是麵無表情的。
“昆侖弟子又開始為大師兄爭了起來,你走了之後有左青衣,左青衣走了以後,可就後繼無人了。”道玄像是對一個老朋友講故事一樣,緩緩地坐下,跟湘詳談。
“不是還有樂正雨宮和新來的趙玄壇?再說有一個大師姐也不錯。”雲天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
“樂正雨宮,難成大器。趙玄壇,非我族類。宮若……”道玄搖了搖頭,“我留著她還有用。”
“有什麼用?”
“當一步棋。”道玄說道。
“你什麼都跟我說了,你就不怕我把這話說出去?”雲天問。
“有些話在心裏憋著,容易產生負擔。我活得太久了,不想把每個秘密都記在心裏。所以我就需要一個人聽我傾訴一些東西。”道玄說道。
“我以為你的心已經髒得沒有下限了。”雲天側頭說道。隻可惜他不能做出冷笑的表情,否則他一定會嗤笑一聲。
“手髒不代表心髒。有些事情我能做得出來,但不代表我能釋懷。”道玄說道,“可讓我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因為我必須這麼做。”
“說得自己多高風亮節一樣。”雲天說道。
道玄搖了搖頭,笑了笑,不再言語。
他沒有指望著雲天能夠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他隻想在空閑的時候出來和雲天聊一聊。
“你做過的那些肮髒的事情,可全都對我說過了,你難道就不怕控製不住我?”雲天說道。
“你不會這麼做的。”道玄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他的掌握之中。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了?”雲天反問了一句。
“因為你一直在揣測我的實力,你在探明我實力之前,你是不會動手的。”道玄又是一笑。
雲天故作鎮定,但他的動作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的波動。失去了掌控的昆侖山建築又開始環繞著昆侖山旋轉,就如同是月亮環繞大地旋轉一樣。
“其實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實實力,但我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說與不說,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道玄說道。
“那你說說看,你說了,我再判斷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嗬嗬……”道玄笑(這真的不是在罵人),“我的實力,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在仙界我可能前十都排不進去,但在凡人界,我是無敵的。沒有人比我更懂凡人界的力量,也沒有人能夠逼我使用出超過凡人界規則的力量。”
道玄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你如果想要和我打正麵,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了。哪怕你再強,在凡人界也不可能擊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