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雲看到靈兒對司徒爵情深意切,不禁也動容地說道:“靈兒,你以為爵不想和你在一起嗎,隻是他一天不坐到那個位置上,你們就一天不能在一起。”
靈兒頓時迷茫了,她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淩天雲不禁有些為難,他警惕地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麵,看到煙塵滾滾,便又縮了回來,低聲說道:“反正原因爵都在信裏寫了,你看完之後就燒掉吧,我不方便說。”
靈兒再笨也知道他們所說的這些事情肯定是跟王位有關,她也對司徒爵的幾個兄弟之爭略有耳聞,隻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的嚴重激烈。看來司徒爵此次出去也是萬不得已。他拚了性命出去,能夠換回來什麼呢?靈兒不知道,也許司徒爵自己知道吧!
靈兒微微歎口氣,不再追問下去了。她隻是悠悠地拿起信封,隨口問道:“他現在到哪兒了?”
淩天雲搖頭,嚴肅地說道:“軍事機密,豈能隨便泄露?”
看著他這幅樣子,靈兒徹底泄氣了。她喪氣地趴在了那兒,隻是歎息著。司徒爵啊司徒爵,你何時才能回來啊?難道,你留給我的最後一個東西,就是這封信嗎?
淩天雲也歎口氣。他豈不知道靈兒的心事?隻是司徒爵自己都身不由己,更何況是別人呢?就算靈兒是他最心愛的人,也無法讓他改變主意。因為,他自己都不能掌握他自己的命運。
想到這裏,淩天雲不禁為他們的命運而唏噓。人生如此短暫,卻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度過,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他不禁又想起了司徒星,此時此刻她在幹什麼呢?她是否在為自己擔心呢?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對自己特別的依賴,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總是感到一陣心疼。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她對自己動心了?淩天雲想到這裏,不禁一陣竊喜。是他自作多情,還是事實如此呢?他想起了剛才梁蕭暉和宛如之間親密的樣子,心裏竟然升起了一絲希望。梁蕭暉終於肯認清自己的心了嗎?如果他已經決定了要和宛如在一起的話,他和司徒星之間豈不是……
淩天雲不禁想的出了神,冷不防被靈兒一推,不禁嚇了一跳,不悅地問道:“咋了?”
他看向靈兒,隻見她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卻又好像並沒有在看著她,她在側耳聽著什麼,皺著眉頭問道:“你聽聽,什麼動靜?”
淩天雲立刻聚精會神地聽起來,聽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怎麼了?”他不解地問道,“什麼動靜都沒有啊?”
靈兒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嚴肅地說道:“沒有動靜豈不奇怪,我們是在馬車上,怎麼一點聲響都沒有呢?”
淩天雲頓時一驚,他驚叫道:“我們到哪兒了?”說著,他飛快地一側身出去了,然後就沒了動靜。
靈兒焦急地等待著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心裏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梁蕭暉和宛如沉默了許久,宛如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快被冰冷的雪水覆蓋了,流動的血液似乎已經凝固了,她隻是感到絕對的冰涼和絕望。
因為,所有的冰涼的來源是梁蕭暉那犀利冷冰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雖然她不顧一切說出了實情,但是她心裏麵還抱有一絲的希望。而如今在他冷冰刺骨的目光中,她還敢有什麼奢望嗎?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梁蕭暉沉聲問道,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說不出來是憤怒,還是哀傷。宛如隻是心裏一陣心虛。
事到如今,否認也無濟於事。而且,她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她已經厭惡了帶著麵具麵對他的自己,也已經心力交瘁了。
因此,宛如隻是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點點頭,“不錯,我沒有必要騙你。”
梁蕭暉看著她居然笑了起來,“你勾引我,是為了挑撥我和淩天雲,你還給薇之下了蠱惑,是嗎?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他笑的是那麼開心,似乎這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又似乎是聽到了世界上最開心的笑話,讓他忍俊不已他笑眯眯地問著宛如,似乎在詢問著她想要吃什麼一樣,那麼的從容不迫。
宛如從未見過這樣的梁蕭暉,知道他雖然表麵笑得開心,實際上心裏卻已經在滴血了。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負責要勾引我的嗎,那現在你就該對我說些情話啊!”梁蕭暉懶洋洋地說道,他一把摟住了宛如的肩膀,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感,就那麼粗暴地把她擁進了自己的懷裏,把她禁錮在那裏,一動也動不了。
宛如感到自己快要被他硬生生地憋死了,她低聲斥道:“你放開我,梁蕭暉!”
梁蕭暉卻絲毫不理會她的叫喚,手中的力度更加大了,似乎要把她活活地擠碎一般。他嘴角還泛著一絲冷酷的笑容,“你知道嗎,我一度以為自己終於又找到了真愛,我以為老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讓我還能再真正地愛一次,看來,我真是太笨了,我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栽倒你的手中呢?”他一隻手玩弄著宛如的秀發,漫不經心地說著,“你對我也施了蠱惑,是嗎?好讓我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