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 第2章 八年歸宿(1 / 2)

八年前,我還很單純。

我自認為生活原本很簡單,沒有考上重點大學,幹脆南下打工還可以減輕家裏的負擔。有句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當我被出賣之後,才明白老媽的叮囑是很有必要記住的。

“吱噫——”門被人推開,我被拉回現實,這骨感的現實幾乎能看透我內心最直白的恐懼。

我掙紮了一天,才慢慢緩過神,此時關著我的房間應該是臥房,裏麵有兩張床,床上淩亂不堪,還散發著黴味,我覺得特別惡心,隻好顫顫巍巍地躲在牆角。

“怎麼樣?休息得差不多,我們可以開始第二輪。”進門的男人略帶興奮,我不認識他,卻遭受他無情地暴行。我是獨女,父母的掌上明珠,雖然日子清苦,但是從未經曆這樣的酷刑。

他上前踢了一腳,我再也沒有力氣反抗,我咬著唇,含住嘴裏一口淤血,我不想他們看到我的狼狽,我絕不會屈服,骨子裏的倔強,在他腳底下映出血色。

“臭丫頭,挺能挨打。”男人半蹲著,一隻手拉扯我的長發,頭皮撕裂的痛楚讓我再一次陷入麻木,是痛的毫無知覺,連淚水溢出也渾然不覺。

“二哥,你不要打了,求求你,她會死的。”進來的是個女孩,紮著馬尾,她看起來很小,從昨天開始,我的耳邊總能聽到她的喊聲,她好像很努力地為我這個陌生人求情。

由於我不服軟,似乎惹怒了這裏的人,這男人一腳下去,我的五髒六腑一陣翻滾,像是要從口中湧出。

“嘔——”我確實忍不住想要咳嗽,這一頓不輕,我直接咳出了血,女孩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她的叫喊驚動隔壁屋子裏的人,其中一個叫昌哥的男人是負責看管我的人,他出麵製止了暴行。

他袒護我,不是因為真正愛護,而是我的身體,還不能受傷,受了傷的女孩交不了差。

我的思緒開始遊離,我是真的害怕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叫醒自己離開這個噩夢。

“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臉上的傷口,枚姨看了,一定不高興。”臥房本就兩張床,所以這裏住著兩個女孩,替我求情的女孩叫琪琪,對著二哥埋怨的女孩是悠悠,之後我才知道,她是二哥的小情人,是二哥帶來的姑娘,跟著枚姨賺錢。

“放了我,求求你們。”我的哀求太微弱,微弱到隻有我自己能聽到,或許她們也聽到了,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依然若無其事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悠悠要上班,所以得上妝,她將二哥趕出門,是想讓我也喘口氣。琪琪找來藥膏替我上藥,我靜靜地任她擺布,目光呆滯地看著鏡子前的悠悠。

女人,靠的就是這張臉皮生活,臉的下麵究竟是什麼,我想,沒有比騙我的人還要糟糕了。我南下之後投靠老鄉,半年時間混跡工廠,我並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我不甘心一輩子窩在工人之中虛度光陰,我不想變成一台機器,於是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我毅然決然地選擇獨闖,於是我坐上大巴車,獨自一人來到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