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 第14章 裁決(1 / 2)

你越是擺譜,人家越是覺得你矜貴,我知道,我不可能擁有猜對所有彩票的能力,因此在猜對三次以後,再也不願“出山”,任憑二哥和昌哥如何哀求,我再也不開口,甚至連報紙都不看一眼,這時我有些感冒,倒是成了我不願猜謎的借口。二哥拜在金錢腳下,甘願為我這個曾經被他欺負得頭破血流的女孩做牛做馬,好像真是我的緣故,悠悠也說近來她生意特好,並且客人打賞也大方,每天都有機會請我們下館子。

相安無事一周後,我拆了紗布,臉上傷疤有些礙眼,於是琪琪帶我去整理頭發,以前黑黝黝的長發被染成了栗色,倒是襯了膚色,可是我一開始看著不順眼,從理發店出來一直愁眉苦臉。

“雪禾,琪琪,原來你們在這裏,我找了好半天。”悠悠在店門口拉住我們,氣喘呼呼地說,“快點,枚姨找雪禾呢。”

老妖婆來了,打破了這周的平靜生活。琪琪緊張地說,之前枚姨去了澳門,隻怕是輸得很慘,琪琪她們很擔心這會兒又來跟我翻舊賬。

阿昌急急忙忙催促我們去外麵的茶樓,茶樓是枚姨一個小姐妹開的,這地方也是一個賊窩,聽他們說,晚上就變成地下賭場,一直以來成就不少齷蹉的事。

上了二樓,我們走到盡頭,昌哥轉動門把推開門,琪琪和我走了進去,裏麵烏煙瘴氣,我忍不住咳嗽,似有故意再咳幾聲,打斷了裏麵人的說笑。

枚姨斜睨一眼門口,昌哥笑著臉走過去,諂媚地說:“枚姨,雪禾來了。”

“喲,這位就是把我們權哥害得縮頭的姑娘。”枚姨對麵的女人莫約三十來歲,濃妝豔抹下一雙紅唇似笑非笑地張開,她目光輕浮,將我上下打量一番,說話時鼻音很重,顯得有些不屑。

“雪禾。”枚姨喊了一聲,我被琪琪推過去,心事重重地應一聲:“枚姨。”

“摸一張牌。”枚姨嚴厲地下令,我一怔,剛要伸手卻見四周的人紛紛屏住呼吸,我不明白他們的反應怎麼會如此反常,不就是幫枚姨抓一張牌嘛,有必要一個個全都瞪大雙眼看著牌桌嗎?看來,這張牌對枚姨來說很重要,實際上,這張牌對我更加至關重要。

我的手剛落在麻將牌上麵,卻聽見對麵的女人又說話了:“前幾天我聽歐陽說枚姨身邊來了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很不懂規矩。”

是說我嗎?很顯然,我頂撞歐陽姐的事情傳到了這裏。加上之前權哥的事情,我看枚姨定是要將我大卸八塊才能解心頭之氣。

“怎麼?”枚姨獰笑問道,“你膽子不是挺大嗎?這會兒手怎麼也會發抖呢?”

我承認,我全身都在顫抖,我不能不發抖,這些人似乎都在看我如何被枚姨大卸八塊,我好像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是不是就該在此終結一生?不,我不甘心啊。

一閉眼,我緩了口氣,縮回手將摸起的麻將牌遞給枚姨。看到牌麵,枚姨雙眼一亮,大喝一聲:“自摸清一色。”

那天夜裏,悠悠告訴我,如果當時我拿的隻是一張什麼都不是的牌,那我的結果會很慘,枚姨極其迷信,故意讓天做決定,是該整治我還是放過我,這時,我恨的老天爺是不是開了眼?

在我的“幫助”下,枚姨總算不再輸錢,反而贏了個滿堂紅,至於我所犯下的過錯,在枚姨的錢袋裏煙消雲散了。

“哈哈哈。”枚姨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我,忍不住大笑幾聲,“我也聽說了你跟歐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