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聖君怊原便替他們解答了疑惑。
“不過,雖然說兄長身為聖恒國的一國之君,要趕回國去管理朝政,但是怊原卻不過是一個閑散王爺,此次出來本就是遊山玩水的,既然這次結交了三王爺和陌兒,那自當該隨著一同去烈焰國走走看看。”
“若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怊原王爺應該在前不久去過烈焰國。”
“哦,是嗎?”聖君怊原挑著眉,隨即注視著鳳焰連蘇,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呢。”
“……”風阡陌嘴角一抽,瞧瞧這臉白得,還以為這皮有多薄呢,沒想到簡直厚逆天。
而一旁就這樣一不小心被自家弟、弟給利用了的聖恒,那嘴角一個勁的在那裏抽搐著,那心裏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啊,到最後就算是那牙齒被打得斷了也隻能夠就著血和著直接吞下去。
“既然怊原王說要跟我們一同去烈焰國,那麼有一事本王得提前跟怊原王和聖恒帝說一下,烈焰國境內最近不太平靜,怊原王倘若是去了,可千萬一定要保護好自已,不然若是怊原王爺一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本王,可無法再去賠一個怊原王給聖恒帝。”
“沒關係,雖然本王的武功不算太好,但是好在有皇兄的教導,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縱然到時候三王爺我瑕顧及,本王也不會讓自已受一點傷害,哦,對了,陌兒本王自然也會護著。”
聖君怊原這話一出,鳳焰連蘇那額頭上隱約的都已經爆出了一根青筋。
而風阡陌卻是因為聖君怊原自已曝出來的一句‘自保的能力還是有’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那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聖君司原是練過的啊,而且看著他那個樣子,從頭到尾,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也沒有一個地方是讓人覺得他是有武功的啊,她一直都覺得聖君怊原是那種最典型的病西施來的,甚至是那腦袋裏都早就已經構畫了無數副聖君怊原像西施一樣捧心的場景,還有無數虐心虐腎的情節,然而結果卻告訴她,這其實就隻是外表柔弱的像個病西施,但是實際上卻還真的是個真漢子?
風阡陌一雙眼睛在聖君怊原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越是盯得久,那身體裏就越是有一股衝動,想要撲上去捏捏他的手臂,或者是試試他的功底,但是這樣的念頭也隻僅限於衝動而已,因為一邊的鳳焰連蘇那盯著她的目光,早就已經能夠將她給淩尺了。
於是,就這樣在被聖君怊原明目張膽的利用之下,聖恒被拋棄了,而鳳焰連蘇最想要趕走的,也是最要趕走的聖君怊原卻留了下來,而且,看他那架勢,似乎是就算是到了烈焰國,他也不打算離開。
不過,風阡陌掃了一眼鳳焰連蘇,為什麼她總覺得,在聖君怊原表示了自已不需要他負責也更不需要他保護了之後,特別是聖恒帝一聲不吭的就那樣任由著鳳焰連蘇安排著把他送走,也沒有什麼反抗的之後,她發現鳳焰連蘇那板著的臉,竟然沒有之前那麼冷漠了?
難道他的那股醋勁消散了?還是他覺得聖君怊原對他構不成威脅了?
風阡陌一個勁的在心裏暗自嘀咕著自已的小九九,而鳳焰連蘇和聖君怊原他們卻似乎是變成了老僧入定的狀態,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久而久之的,長久的打鬥和高度的緊繃著的狀態,和在見到鳳焰連蘇之後的激動,相互衝斥著,到最後慢慢的放鬆下來,風阡陌也隨著那馬車的輕輕搖晃而漸漸的被困意爬上眼皮,隨快的,便進、入了夢鄉。
鳳焰連蘇看著她的腦袋倚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晃動時不時的嗑著,當即心疼的用手墊在了她的腦袋下,慢慢的靠近她,在她的身子倒下來的時候,動作輕柔的將她擁進懷裏,讓她能夠睡得更加舒適。
那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隨著她安靜的睡顏而慢慢的變得溫柔,心底裏是一片柔、軟,可是看著她滿臉疲憊,甚至是連睡覺了,都緊皺著眉頭的樣子,他的心,卻也不可抑止的在那裏泛著疼。
願我,能夠不辜負你對我的情,願我,能夠珍惜著你對我的愛,渡過餘生,約定三世。
旁邊的聖君怊原看著,眼神一寸寸的變得冰冷,到最後像是不忍再繼續看下去一樣,索性別過了頭,望著車簾外,任憑思緒飄散,從黑漆的夜色,直到天空慢慢的泛起灰白,再到天邊,慢慢的泛起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