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看看一下吧,我隻是猜測,這種東西還是要親眼所見才能知道。”
安迪的話無疑給克麗絲蒂娜增添了不少信心,她點點頭輕步走了進去,看到父親早已醒來,坐在床邊一聲不吭地看著母親。
“父親,安迪叔叔來了,他在門外麵……”
“我聽到你們的聲音了,讓他進來吧,我倒是把他那個大藥罐子忘記了。”
安迪一進來,就聽到萊昂給自己取了個外號,他不介意地走到其麵前,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
那個在年輕的時候迷得整個學校的男生都神魂顛倒的女人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這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病情。
一旁的萊昂看著安迪,聲音帶有一絲懷念地開口道:“安迪,你和娜塔莉亞好幾年沒見了吧,沒想到這次見麵你連和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都是我的錯,不該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我早知道她不喜歡家裏,卻沒想到結果變成了這樣。”
克麗絲萊昂懷著愧疚看著躺在床上的娜塔莉亞那副枯瘦的模樣,眼中愛意不減,即使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在他眼中,還是那個美麗自信的女子。
“萊昂,讓我看看你妻子的眼睛,怎麼樣?”
沒有理會克麗絲萊昂的傷感,安迪隻想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所以目的很是明確。
“嗯。”
安迪走向了娜塔莉亞,看著那張怎麼可能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該有的樣子,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隻是這種感情轉眼即逝,自己不是年輕時候了,作為一個成年人他知道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
輕輕抬起娜塔莉亞的眼皮,安迪在其眼白上看到了一絲細不可見的細線,他心裏咯噔一下,在看看另外一隻眼球同樣如此,安迪退到一邊沉默了下來。
“安迪,看你的樣子你應該知道了吧,這麼多些來你早就是個怪醫了,不是嗎?”
克麗絲萊昂臉上露出了一抹促狹地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好友肯定知道些什麼,這是他對一個十幾年朋友的最起碼了解。
“你還有心思笑的出來,娜塔莉亞中了降頭了,看這樣子還不是一般的降頭,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安迪的怒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坐在一旁,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克麗絲蒂娜,苦笑地搖頭說道:“我去過泰國,在那裏親眼見到過中過降頭的人是怎麼個模樣,但是如何解我是絕對不會的,那都是對於降頭師來說猶如身家性命的東西,不可能教我一個外國佬。”
克麗絲蒂娜失望地收回目光,隻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什麼,看著安迪問道:“既然知道了是降頭,找個降頭師來不就行了嗎?”
克麗絲萊昂同樣也是這麼個想法,但是安迪的話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降頭易降難解,而且娜塔莉亞中的降頭看樣子很少有,你難道沒有覺得在娜塔莉亞身旁都覺得有一種寒氣嗎?”
這句話說出來,安迪就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看向了自己,讓他渾身汗毛一束,趕緊從身上拿出一塊在華夏開過光的佛玉,那種陰寒的感覺才突兀消失。
“怎麼了,安迪,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安迪的反應讓父女兩人都緊張地問道,同時也稍稍離床上遠了不少,那種寒氣他們體會到,但是沒怎麼注意,隻是當成天氣的原因,這時一想果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萊昂,蒂娜,你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們說,不能被別的東西聽到。”
忌憚地看了一眼四周,安迪把兩人拉出了房間,有一些距離才停下來,把那塊佛玉取出來,遞給兩人看了一眼。
“安迪,你這塊玉怎麼有了裂縫,這樣帶著有什麼用?”
對於這塊佛玉,克麗絲萊昂還是知道的,那是安迪最看重的幾樣東西之一,沒想到壞掉了,隻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再看看眼前的安迪。
“剛剛壞掉的,我覺得你們這次遇到了個不好惹的降頭師了,那種降頭不僅對當事人發生作用,還對我產生傷害,我覺得你們倆再待下去恐怕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安全了,畢竟你們也知道了。”
看了一眼那間房子,安迪覺得今天來找萊昂是件多麼正確的事情,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安迪叔叔,那我母親怎麼辦?”
克麗絲蒂娜對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害怕至極,但還是關心著自己的母親,要是把她一個人放在那裏,不管不顧,怕是用不了幾天那副枯瘦的身體就要被餓死了,更不用多等上一個月的時間找人來治療。
安迪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怎麼辦,自己了解降頭,有著可以保護自己的手段,但要是真正的論起如何破,那真的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區別。
他把自己的其他幾樣東西留給了兩人,囑咐道:“藏在身上,暫時不要拿出來,感到危險的時候再拿出來,然後到時候就跑出來這間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