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柔急切的問出聲來,她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好,事實上除了柳卉珠,幾人都是徹夜難眠,輾轉幾次,心煩意亂。
“如果你們願意聽的話,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祝伊茗聲音輕緩地把楚墨是如何來到冰火神穀,又是怎麼一躍成為了五穀主,承擔起了重責,在域鬥中幫助冰火神穀獲勝的事情敘述出來,漸漸地說到了冰火神穀被武盟入侵,她們這些婦孺病殘迫不得已逃出來。
“什麼,那鳳漓姐的爺爺和她的爸爸豈不是都要……”
楚雅柔神色焦急地問出聲來,她對單鳳漓印象不錯,或者說在她的潛意識裏,隻要是楚墨喜歡的人和物,她都不會討厭,隻會比楚墨更喜歡。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了,就算回去又能不能見到所有人,鳳漓知道這點,我也知道,隻是我們從來都不提,即便希望很渺小,那也是希望……”
祝伊茗語氣低沉,在她心裏或許從逃出武地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什麼,但她依然試圖說服自己去抱有一線希望。
“我哥要是還活著,回到冰火神穀發現那些人都死了的話,他一定會報仇的,那個叫武盟的那麼強,我哥他隻不過一個人……”
看著楚雅柔眼角有淚珠打轉,花香舞立即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多擔心,卻沒發現自己的一顆心早已經七上八下。
“楚墨是修真者,實力很強,我聽父親說過,若是論單打獨鬥,整個冰火神穀除了大穀主,怕是都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可大穀主也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冰火神穀根本不是武盟的對手,父親和單楓又怎麼可能活下來……”
祝伊茗將臉埋入了雙腿間,無聲地哽咽起來,她也隻是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而已,心裏的悲愴不比她人弱,隻不過一直以來她都是用母親的身份來掩飾內心的情感罷了,現在卻是宛如決了堤的大壩,情感釋放出去便再也收不回來。
“娘,別哭,爹和爺爺都會沒事的,爺爺不是說了嗎,會來找我們的,不用擔心。”
單鳳漓忽地從臥室的方向跑了出來,緊緊地從背後抱住了祝伊茗,安慰自己母親的同時卻感覺自己說的話都不相信。
“好,娘不哭,鳳漓也不哭。”
將單鳳漓拉到身邊坐下來,祝伊茗卻站起身來離開房間,說是去拿早飯,聽說在這裏住的話,早上可以吃免費的早飯,房間便隻剩下三個人。
“你和楚墨認識有多久了?”
單鳳漓主動打破了三人間的沉默,對著花香舞主動問道,後者雖然極不情願,但也不想弱了一分,索性說道:“很久了,楚墨是我原先的學生,我大學畢業後就當了他的老師,隻不過楚墨卻把我當成了他的學姐……”
沒等花香舞說完,她便發現單鳳漓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經有了一股怪異,連忙改口,卻突然語氣轉冷地說道:“師生戀怎麼了,姐弟戀又怎麼了,隻要是兩情相悅,我和楚墨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夠質疑。”
“我也是那麼想的,楚墨和我兩情相悅,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所以你也說不得什麼。”
單鳳漓的話讓花香舞絕美的臉上怒意一閃,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理直氣壯的小三,以前她還在考慮,楚墨不是普通人,而是神奇的修真者,她在楚墨的記憶裏看到了修真者的異性關係是怎麼個概念,便打算強迫自己適應這個概念,現在她終於發現,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根本接受不了這種關係。
“我不跟你吵,看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我就知道你想的一些東西跟我們不怎麼一樣,等你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那時你就能明白,小三是多麼不受歡迎。”
花香舞看到單鳳漓和祝伊茗身上的衣服都是古裝,已經猜到所謂的武地,就是個沒有現代文明的地方,估計連一夫一妻製都不知道。
“我穿的這件衣服怎麼了,小三又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跟我動手嗎!”
單鳳漓美眸一豎,語氣顯得十分不友善,她雖然不明白花香舞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多半也能猜到大概是在嘲諷自己,從小到大就沒有同輩的人敢這樣嘲諷她,除了楚墨拿著箭對過自己的腦袋,但既然楚墨是她喜歡的人,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忽地,單鳳漓想到了什麼,慢慢地坐回了沙發,在花香舞和楚雅柔不解的目光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露出一絲幸福的神色。
“算了,娘跟我說過,有了身孕的女人不能跟人隨便動手,會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