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才來蜃城一年?我……我不是說了麼……”雲燕突然指著他,臉上笑容漸失。
洛瑛站起來,一步步向她走近,將她逼至牆角,伸出一隻手,撫上她的左頰,動作溫存而曖昧,讓雲燕的雙頰泛起了紅暈,麵對這樣俊美的男子,任哪個女子都無法拒絕。
洛瑛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左頰的那朵粉色蓮花,輕輕一按,那蓮花竟消失不見了!
“你看,”洛瑛將手拿開,將她拉至鏡前。“這種用低級幻術變出來的蓮花,輕輕一抹就消失了,口口聲聲說你是蜃城人,怎麼連蜃城人最典型的標記也沒有呢?”
“你!”雲燕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用一隻手臂勒住脖頸無法動彈。“放開我!”
“能被天宗這樣靠近,也算是你的福分了。”洛瑛冷笑一聲。“近日我來不為其他,隻向雲燕姑娘討個東西。”
“嗬,天宗大人真是說笑,雲燕一介弱女子,怎會有你要找的東西?”雲燕越掙紮,洛瑛就勒得更緊。
“你有,你當然有。”說著,洛瑛的另一隻手已經撫上雲燕纖細的腰肢,輕輕向上,撫過她的香肩,玉頸,一直到她烏黑的發絲。
“你……想幹什麼?”雲燕的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放心,我對你這樣的貨色沒有興趣。”洛瑛的聲音依舊冷漠如冰。他的手在她的發間摸索,輕撫幾下,便拔下一支金簪,上麵鑲著一顆紅色晶石,發出誘人的光澤。
“你想要蝶眼?”雲燕不由得一驚。
“正是。”
話音剛落,雲燕一把推開洛瑛,迅速從梳妝鏡後麵抽出一把長劍直刺洛瑛的脖頸,在距離他的咽喉處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把蝶眼還給我!”
“你以為一把劍就能將我製住,那你便盡管來好了。”說話間,洛瑛的身形漸漸變得模糊,然後竟消失在房內!
“這……”雲燕警惕地四處環視,突然看見對麵房簷上站著一個身影,她二話不說便追了上去。
已是戌時,但這絲毫不能製約安原區的繁華,安原區內依舊燈火不熄。
“你說,景和的消息準麼?”木落和青河走過了一條又一條街巷,看到的除了繁華,還是繁華。
“你要是懷疑他,可以當麵跟他提出來。”青河淡淡道。
“你說,蝶眼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這裏人這麼多,要怎麼找啊?就光靠這個景和給的蝶血?”木落從懷裏掏出一隻碧色的小瓶子,裏麵盛著鮮血,隔著碧綠的瓶身像是黑的。
“你要是嫌累就先回去。”青河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看著。
“哎哎,你看那是什麼?”走到一半,木落突然拍拍青河的肩,指了指上麵。
“嗯?”青河抬起頭,朝著木落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在不遠處的房頂上,有兩個影子在互相追逐,其中一個人身著紅裳,另一個人身披黑衣,在暗夜中根本看不清楚。
“咦?那穿紅色衣服的好生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木落皺起眉頭。
“雲燕。”青河也蹙緊了眉頭,一直望著那兩個追逐的人影。
“是啊!”木落恍然大悟。“不對啊,雲燕怎麼可能會武功呢?她隻是個歌姬啊!”
青河不再回答他,直接快步追了上去。
“哎!”木落正想叫住他,突然感覺他的一隻手在發抖,低頭一看,手中碧瓶中的蝶血竟然在沸騰!
“蝶眼出現了?!”木落驚呼一聲,忙也快步追了上去。
洛瑛越過一個又一個房頂,待他在另一個房頂站穩腳後,回頭一看,身後緊追不舍的雲燕竟沒了身影。
她放棄了麼?正想著,還未來得及回頭,隻覺脖頸一涼,洛瑛便已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