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這什麼表情,該不會是忘了吧?”男人眯著眼,危險性十足。
“你廢話可真多。”琉璃斂了眉目,渾身都散發出了冷意,“一會兒大哥就上來了,你非得和他再幹一架,才準備把話說完?!”
陸默森似乎對陸凜風的拳頭心有餘悸,一聽這話,果然就收斂了那咄咄逼人的態度,隻是冷冷道,“總歸,你若是想要拿回那件東西的話,就要按我說的做一件事。至於什麼事,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說。”
琉璃皺起了眉頭,她不是蠢貨,這種空頭支票,當然不好就這麼蓋章。想必,陸小四也不會是。
“我說陸默森,你是腦子不好使呢,還是太天真了點兒?”琉璃嘴角勾起了諷刺的笑,“一個破鐲子,就想騙我開張空頭支票?我可不記得有這樣的老規矩。”
她心中知道,越是表現的將這鐲子看的不重,那麼就越是不能讓陸默森拿捏了去。
“你……”
彼時,樓下傳來了大門開啟的聲音。
陸默森恨的牙根兒癢癢,跺了跺腳,“哼!既然隻是個破鐲子,想必也是來路不正,明天我就叫人沉海去。”說罷,抬腳就要往外去。
這下琉璃急了,那可是她媽留給她最後的念想,怎麼能這麼被毀了去呢!
當即衝上去拉住了他,“喂,那個……再不濟也是我的東西,你有什麼處理資格!”
“嗬。”陸默森的眼睛眯了起來,“陸琉璃,你就這麼點兒斤兩,何必在我麵前抖機靈?在意就在意麼。”
“要怎麼樣才能還我?”她也幾乎失去耐心了。
陸默森附身在她耳邊道,“為我做件事,我就還你。”
“那得是不違背原則,不傷害任何人的舉手之勞。”琉璃說完之後,生怕陸默森不答應,複又道,“二哥你拿我東西,不也是舉手之勞,不是麼?!”
“成交!”言訖,陸默森大步離去。
琉璃關門之後,靠在門背後緩緩地滑了下去。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麼?兜兜轉轉一大圈,果然還是繼續回到這種每一步都要被人算計的環境裏來。
而陸家比之原先的莫家,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曾經的莫家,她是利益紛爭中可以隨意斬於馬下的柔弱敵將,而今,卻成了這紛爭中可以利用的棋子。能算是進步了麼?
陸默森走過樓梯轉角的時候,卻忽然被一個人以小臂控著脖子,製服在了牆上。
等看清楚來人,陸默森就冷笑了起來,“喲,大哥這是幹嘛?打算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很多問題麼?嘖嘖,隻可惜,就算是我死了,陸家恐怕也不會是大哥你一個人的哦。”
陸凜風緩緩鬆開手,眼中的鋒芒卻越發淩厲。“如果你隻是對陸家有興趣,那就自己到奶奶和爸爸的麵前去隨意爭取。我隻是來警告你,離琉璃遠一點。”
言訖,陸凜風的手用力地在陸默森右側腰部的位置按了一下,疼的他臉都綠了。
薛甄妮是在聽見兒子的聲音之後再度出來的。
“小森你了?”見兒子捂著腰側,坐在樓梯口站不起來,薛甄妮嚇得臉色發白,忙將人攙扶到了屋裏去。
“媽,我沒事,被狗咬了。”陸默森一邊安慰薛甄妮,也不忘諷刺陸凜風。
“被狗咬了?宅子裏哪裏來的狗?快讓媽看看,可別感染了。不行就讓家庭醫生來一趟……”
到底是從小寵到大的寶貝兒子,比起緊張女兒來,自是更驚慌幾分。
“媽……真沒事啦!”
薛甄妮愣了一會,忽然又反應過來,“是不是陸凜風?”
陸默森沒有回答,隻是道,“媽,你怎麼還沒有睡?”
“我今晚有些失眠,正好聽見你的聲音,就來看看。”薛甄妮拉著兒子的手,讓他去沙發上坐好,打算給他擦點兒藥酒。
陸默森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對這個血親在意,“媽,你不用麻煩了,早點兒睡吧。我真的沒事。你沒事也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好保重身體才是真的。”
薛甄妮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你說的好聽,不要想不要想,現在那個陸凜風回來了,而且一來就握了執行總裁的位置,我怎麼可能不想!”
“媽……”
薛甄妮完全沒有注意到兒子臉上的神色,自顧自地數落起來,“我早就教過你,什麼東西都搶過來再說,你怎麼就這麼不長進呢?!同樣都是從美國回來的,怎麼他一回來就撈了個執行總裁,你到現在也不過是個總經理,你說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