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琉璃幾乎哽咽。克製了很久的淚水,也幾乎奪眶而出。當時自己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完全崩潰了,一下子如同掉到了萬年冰窟裏,隻覺得當時已經如同天崩地裂一般了。
容修想擁她入懷好好安慰,但兩人之間隔了張石桌,他隻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能這麼蠢,她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
心裏卻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件事,當初事情繁多,根本就沒有顧及到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沒成想,竟然是和琉璃說了這些。
“並不是……”琉璃下意識地想解釋,因為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這麼說了我就相信,而是所有人都這麼說。尤其是你的母親。
我不過一個剛出獄,什麼依靠都沒有的小姑娘。眾口一詞的答案,我根本沒有不信的理由。
更何況當時根本就找不到容修,再怎麼不相信也隻能相信了,那些人的說辭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比她和容修之間的關係要親密,又有什麼樣的理由去大聲反駁他們的說法呢?
但是,這樣的解釋,她不能說。那位女士在容修心中的形象,不能由她來破壞,她也不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人。
心中千回百繞之後,琉璃轉了話鋒。“是啊,我就這麼蠢。他們說了,我就信了。算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都不重要了。我們來說說現在的事兒吧。”
從琉璃的三言兩語中,容修多少能猜出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雖然心中十分悵然,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時候也沒有辦法再將陳年往事一一挑出來,更何況時間就疏遠,許多細節也早已模糊了,這時候說這些顯然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容修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表麵上強打起精神,裝作瀟灑的樣子,安心勸慰道,“沒錯,往昔不可追,來日尤可待。”
容修為琉璃添了茶,周圍有淡淡的微風將杯中的水吹出一道道波紋,容修定了定神,說道,“琉璃,我知道你曾經受了很多的委屈,你不願意要原先那個身份,不想姓莫,我都理解。但是,能不能請求你,不要將我排除在外?”
容修已經不敢奢求別的什麼了,也不求能和琉璃回到過去的日子,隻希望兩人還可以認識,自己可以好好的補償她,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那些事已經慢慢地被時光磨平,但是心裏的痕跡還是在的,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的觸動呢?
琉璃想說“好”,但是卻不行,她隻能說,“不,我既然決定和過去一刀兩斷,你也不能例外。容修,我是不是還欠你一句分手?”
說這話的時候琉璃的心中也是如同刀絞一般,分手這兩個字似乎有千斤重擔一般,隻說出來就像是已經耗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深深的無力感和沉重感席卷了全身,琉璃緩緩的眨了眨眼,試圖將即將湧出的淚水收回去,隻是那紅眼圈卻怎麼樣也隱藏不住。
而容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那雙眼睛也越發的帶了些令人難以形容的神色。
這個一直溫潤的男人眼底湧上的冰冷和陰鷙,任誰看了也也會暗暗心驚。
即使已經是如此盛怒的時候,容修卻將那冰冷和陰鷙強壓下去,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和平時溫和無二,緩緩開口道,“說什麼傻話。”
“我們分手啦。”琉璃捧著精致的茶盞,語氣十分的淡,已經聽不出語氣,因為這話輾轉經年,已經沉澱了太多東西,但那其中的認真卻是誰也聽得出來,“容修哥哥,這是五年前的莫琉璃和你說的。”
“琉璃,你何必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容修的一起有些急躁還帶著一種即將失去什麼的心驚。那句“容修哥哥”讓他的心驚尤甚。
“對了,還有一句。”琉璃將茶杯放下,打斷了容修想要繼續說的話,淡淡道,“容修,現在我很好,希望你也好。”
容修控製住自己摔杯子的衝動。情緒越是強烈,麵上的笑意就越溫柔。“好吧。你的任性經年不變。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
說著,他伸出手來,“你好,我是容修。海歸博士,冷夜員工。前陣子糾纏陸小姐的容弋陽是我不成器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預警:本書第二條重要支(wai)線(gua)將在下章粗線。【才沒有為腦洞找借口】總之啊,非戰鬥人員請提前撤離、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