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左右逢源,和容弋陽以及另外一個人聊得挺高興。三人正熱鬧呢,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將琉璃攬入懷中。
“我到處找你,沒想到你竟然你在這裏。”這聲音溫柔又沙啞,帶著責備卻不失寵溺,簡直熟絡的如同新婚燕爾的夫妻。
琉璃想要掙脫,可哪裏知道,陸凜風看似鬆鬆一攬,卻如鐵壁銅牆一般將她禁錮,讓她完全不能動彈。
她瞪他,無效。
她四顧找那不靠譜的男伴,男伴徜徉在花海中央。
這個時候,倒是容弋陽站了起來。一步逼近,抓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冷冷盯著陸凜風,“陸先生,就算您是這宴會的主人,但對我嫂子這麼動手動腳,這恐怕不太合適。”
“嫂子?”陸凜風微微挑眉,笑的無比自然,“我可不記得有容少您這麼個弟弟啊。”
說著,就要將琉璃往禮台的方向帶。
容弋陽到底是練家子,當然不能這麼就讓他把人帶走了。一個健步上前,同時手已經黏上了陸凜風圈著琉璃的手臂,加強了語氣。“陸先生。”
陸凜風看都沒看他,隻是低頭溫柔問自己懷中的女人,“琉璃,你當真確定,要我在大屏幕上證明一下你到底是我什麼人嗎?”
琉璃噎地要死,可一想到,在大屏幕上放他們的結婚照、證件照這種事,陸凜風還真是幹得出來,於是就轉頭對容弋陽道,“弋陽,沒事的。你不用管我,玩兒的盡興。”
容弋陽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五年來,他一直以為琉璃是嫁給了容修的。至少,他得到的正麵消息中是這樣的。否則,容修為什麼會為了她而徹底放棄容家呢?但是,現在琉璃卻以行動默認了自己是陸凜風的所有物,這又是什麼意思?
琉璃劈腿?!不不不,這怎麼可能!
他正猶豫間,陸凜風已經帶著人遠了。
之後,琉璃一直緊繃著神經,時時刻刻戒備著陸凜風給她來個什麼出其不意的安排,逼得她難以後退。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甚至,陸凜風隻是在將她帶離容弋陽身邊的時候才攬著她,走遠之後就鬆開了。
之後,他隻是要求琉璃陪他一起去敬酒,但是和賓客們碰杯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言論,隻介紹她說是莫氏的董事長,甚至帶了些引見的意思。
莫氏雖說在五年前起死回生,終於回到了巔峰,但和容家、陸家這樣的大集團比起來,到底還是嫩了點兒。而今日與會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政商兩界極為頂尖的人物,甚至連洛城新上任的某局長都來了。
琉璃不知道陸凜風到底是用什麼能耐將這些人毫無忌諱地聚在一起,把酒言歡。琉璃隻知道,這樣的引薦,對自己有百利無一害。
一圈見下來,琉璃靠在僻靜的陽台上小憩,而陸凜風為她端了熱牛奶來。
“來,祝莫氏更上一層樓。”他用自己的紅酒杯和溫牛奶碰了一下,又將牛奶不由分手地塞到了琉璃的手中。
琉璃被他整的雲裏霧裏的,抿了一小口,“陸凜風,你到底什麼意思?”
陸凜風靜靜看著她,眼中不帶任何的占有欲或者別的什麼可以激起情愫的信息,隻是平靜地看著。
琉璃一開始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但是漸漸的也在這樣的眼神中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方才真的是過於緊張了。
確切地說,從進入這個會場開始,她一直都是如此緊張。
看她漸漸放鬆下來,陸凜風這才在嘴角勾起一個簡單隨意的弧度,眼神也開始變得坦然起來。“我曾說過,我是個商人,最為注重的就是利益。”
琉璃怔怔地看著陸凜風這張曾讓她略有些神魂顛倒的工作臉,一時間甚至都忘了現在今夕何夕。
“對我來說,錢哪裏都能賺,但是好的合作夥伴卻並不是常有的。”他開始侃侃而談起來,“你如今也在商場上滾了五年,想必也知道,和蠢人打交道,總歸不如聰明人來的爽快。”
琉璃默了一會兒,“你說的很對。但是,陸總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是打算先用的理念來試探我,接著就著手收購莫氏麼?”
撇開了和陸凜風的關係,她終於將自己放到了莫氏董事長的位置。
一個和自己公司有不少領域是競爭關係的公司的董事長,忽然和自己談合作理念,可不就是要求同存異,一口吞下的意思麼。
陸凜風很滿意這個效果,而後道,“莫氏?你覺得我看上的是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