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皺眉，冷笑道，“難不成你還看上了我們的總經理？那可是你親自踢出來的人，想要回去，門兒都沒有。”
陸凜風搖頭笑道，“琉璃，你太天真了。我能看上的，當然是你……”
琉璃沉默了好一會兒，“陸凜風，你和我繞這麼大個彎子，就為了說這個？”說來說去，他還是那個意思嘛！琉璃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真的信了他今晚真的隻談公事，不說別的。
可陸凜風之所以能讓人驚為天人，大部分要歸結於他極為強悍的控場能力，以及格外迥異的腦回路，以及特別強悍的語言風格。
“我能看上的，當然是你的才華！”此刻，陸凜風化身當年三顧茅廬的劉備，卻比劉備更多幾分霸氣和熱烈，“你是我見過起步最晚，卻成長速度最為驚人的商業天才，莫氏也好、陸默森也好，離了你不行。確切地說，莫氏、陸默森這樣的比比皆是，但能力挽狂瀾的人卻隻有琉璃你而已。”
他依然是剛剛那樣的分貝，卻因為語氣加重的緣故，竟讓琉璃覺得聲如驚雷。
琉璃好一會兒才在他營造的漩渦中掙紮出來，“莫氏能有今天，是莫氏員工的努力，也是默森的努力。我並沒有作什麼。”
“這樣的姿態固然好。但你是一個決策者，不能無論什麼時候都擺出這樣的低姿態。至少，就算是為了不丟莫氏的份兒，你也不該在我這個完全是外人的人麵前，露出這樣的姿態。”陸凜風遊刃有餘，“琉璃，這就是你欠缺的東西。”
琉璃聽的一愣一愣的，但好歹理智還在。“陸凜風，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今晚已經做了。”他端著酒的手優雅示意宴會大廳裏觥籌交錯的光景。
琉璃默了一會兒，“你今晚的目的，就是介紹我認識這些人？”
“沒錯，讓你以我女伴的身份，走向這個新平台。”陸凜風十分坦然，“我很榮幸。想必莫董你應該也很樂意將莫氏帶上一個新的台階吧。莫氏雖然已經重現了往日的輝煌，但卻一直都沒有突破，原因就是原本的圈子，其實已經拓展到極限了，不是麼？”
他一針見血地戳中了莫氏繁榮背後的弱點，眼光不可謂不毒辣。
“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讓莫氏再大一點。”
陸凜風勾了勾嘴角，笑得狡黠，“因為我聞到了同類的味道。商人重利，莫氏若能再強些，我樂見其成，也很高興日後能與你合作愉快。”
琉璃皺眉思索了很久，“陸凜風，你憑什麼以為，我一定樂意和你合作？說實話，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也不大認可陸氏獨裁的理念。我覺得，於公於私，我們都沒有合作的基礎。”
陸凜風卻道，“琉璃，你現在這麼說，足可見是沒有踏入現在這個平台。等你上來了，你就會明白，除了陸氏之外，“合作夥伴”下的選項裏，不會有別的名字。”
他說的自信又豪邁，意氣風發，耀眼如夜空中最奪目的月亮，而她是移不開眼的星。
短暫的沉默之後，琉璃抬手與他碰了一下杯，“謝謝陸總的抬愛，不過我還是沒什麼興致。若說合作這事兒，誠信很重要。若陸總今晚能履行約定，我想我會考慮您今天的提議。”
說完，她就踩著小高跟翩然而去，背影搖曳生姿。
陸凜風望著那遠去的背影，臉上生動的表情一點點淡去，最後回歸一派寧靜。
適才還在各色美女中遊弋的陸默森，這時候，如一抹幽靈般地出現在了這個不大的陽台。
“大哥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正麵追追不成，連曲線救國的招兒都用上了。”陸默森的語氣裏不無諷刺。“這上心程度，都快趕上當年對小四的認真度了。”
陸凜風斂眉晃了晃紅酒杯，“誰說不是呢。不過，阿璃和小四終究是不一樣的。”
陸默森一怔，“這麼說，你承認了？”
你承認，五年前的那場回歸是假戲，你承認帶莫琉璃回來魚目混珠，是別有用心。
陸凜風抬眸看他，眼中有鋒芒一閃而逝。“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如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你心裏難道不清楚？陸默森，你怎麼還沒有長進？若是為了你媽，五年前你就該正大光明的揭穿我。若是為了琉璃，六年前你有機會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就該動作快點。”那樣，我或許會讓你輸的痛快，也死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