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你在馬路上走,車速達到每小時八十千米撞你的時候,你就會有生命危險,然而,對陸凜風和婉然媽媽來說,這個數值應該是在每小時160千米。大概就是這麼個概念。這隻是單純的身體強度來說。還不算敏捷度。”Lisa認真地解釋道。
“你這麼說我就有點懂了。盡管覺得匪夷所思。”容修道。
Lisa笑了笑:“你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難道見得少?”
“也是。”容修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後呢?按理說,你車禍的時候,小璃的媽媽是不會受重傷的。”
“對,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不會受重傷的。”Lisa歎息了一聲,神色間湧起了一抹無奈,一抹痛色。她頓了頓,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這事兒你能保證不和琉璃說嗎?”
容修見她說的鄭重,心中隱隱覺得小璃母親的死亡或許和小璃本人有關係。所以他想了想,認真地點了點頭。“隻要你說不能講的,我肯定一個字都不透出去。”
“小璃八歲半那年得過十分罕見的敗血症,挺嚴重的。因為細菌特殊,沒有有效療法,所以她媽媽一直在換血給她,雖治療周期漫長,但卻是很有希望的。隻要慢慢換,總有換幹淨的時候。救我那年,其實治療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這治療有副作用。婉然媽媽的身體會大不如前……”
“這就是重傷的原因?”容修咋舌道。
Lisa點點頭。“後來,容秉風送我去國外之後,給了婉然媽媽一種藥,那是能讓她恢複身體的。之後婉然媽媽也的確是好起來了。但是,後來容秉風聽說了陳家木屋下麵的事情,就起了心思。想拿藥換那裏的鑰匙。婉然媽媽說她答應過穆醫生,會保管到死。容秉風就佯裝敬佩她,嘴上說再不想那些事,可背地裏卻在那些藥裏做了手腳。”
“因為zero的藥物特殊,所以小璃母親的病例入了那個特殊的數據庫?”雖是問句,然而容修卻是一臉恍然的。
“是,當初容秉風殺了方明遠,也是為了掩蓋證據。”
“這不合理啊,”容修皺眉道,“人都死了這麼多年,竟然才想到要掩蓋證據嗎?”
“又不是隻有zero的科技在進步。三個月前,方明遠在某醫學權威雜誌上發表了一篇論文,該論文幾乎引起了業內轟動。你知道他研究的是什麼嗎?”
容修默了一會兒,蹙眉道:“總不會是十多年前從某個病人身上取下來的某種病菌吧?”
“當然不是病菌。”Lisa道,“是根據一種藥的標本改良出來的抗癌藥物。消息傳到容秉風耳朵裏的時候,他隻看了看那藥的成分,就知道方明遠已經解開他當年的秘密了。”
“那也不一定啊,”容修微微皺眉,“畢竟時隔多年,小璃的媽媽已經作故,當年也隻說是因病離世。正常情況來說,方醫生會將這個新型標本認為是病人偶得的,而不會去想是不是投毒。”
Lisa微微眯起了眼睛來:“可小璃要查啊。方明遠或許會認為是偶然。但如果小璃掌握了這條線索,你說會如何?”
“找陸凜風,讓他分析這東西,然後得出真相。”Lisa淡淡道,“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zero裏的規則。容秉風殺死婉然媽媽,肯定不可能是上一任醫生的指示。也就是說,他動用了zero的藥做了一場能逍遙法外的謀殺。這犯了zero最大的忌諱。按規則,他將被施‘償罪’之刑。”
如果換了是容弋陽在這裏,他肯定要嘲笑Lisa是歐美魔幻大片看多了,在這裏講故事。而對zero多少有些了解的容修,則是側耳傾聽,生怕海風太大,吹散了任何一個細節。
“‘償罪’顧名思義就是償還罪責了。因為死人是不可能複活的,所以這償罪基本就是以命抵命。但zero裏有不成文的規矩,償罪必須十倍受害者痛苦而死。”
容修聽得都有些呆了:“這個怎麼算?”
“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你隻要知道行刑人是很公平的就行。容秉風本該不得好死。”Lisa已經盡量控製了,但還是忍不住透出了一絲殺意和痛恨來,“大概也是出於對這個恐懼吧,所以他才殺了方明遠。他也算是個犯罪天才了。方家別墅的命案,若不是陸總手眼通天,小璃就栽定了。”
“行刑人是誰?”容修關注的重點卻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