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混亂的場麵,因為幾個婦人的摻與,變得古怪起來。周圍人雖然還是關注著醉金樓裏的戰況,卻還是豎著耳朵,聽這些他們不知道的秘辛,那神色,生怕漏過一個字似的。杜縣尊的麵皮也古怪了起來,抬眼看了眼還在自己女兒麵前獻殷勤的陳大少暗想:“這小子真是個禍害,不過,我喜歡,嘿嘿。”
杜小姐的麵皮也很古怪,看了一眼陳大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猶如驚鴻一瞥,馬上又消失的無蹤。對大少輕笑道:“你真是壞透了。”大少剛剛正被笑容美翻了,又聽見小姐的話語,不由心想到:“剛剛似乎,從不搭理我,到對我說了一個字,這回對我說了五個,不,六個字,再接再厲,我們有戲啊!”一肚子壞水的陳大少,精神也不由得恍惚了起來。
醉金樓裏打鬥的雙方,本來你來我往,氣勢洶洶,二人都是靈骨境一重天的修為,比大少是弱了一籌,但在這個年紀,也是殊為難得了,隻不過,打鬥的聲音雖響,但蓋不過外麵大媽的大嗓門。
陸放越大越開心,本來他有點敵不住陳昭了,但現在的陳昭亂了分寸,卻是給了他反擊的機會,嘴上卻也不饒人:“哈哈,你還短平快,還得過楊梅大瘡,啊?你7歲就偷看隔壁家寡婦洗澡了。哈哈,笑死我了,你寡婦沒看成,卻看了寡婦她老婆婆沐浴。哈哈,不打了不打了,我快笑岔氣了。”
陳昭此時,卻是窩火不已。如果眼光能殺人,眼前的陸放怕是已經死了幾十個來回了。但陳昭更想殺的是外麵那些喋喋不休的大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不然那輿論對他更是不利,到時候,就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陳昭雖然年輕,但陰狠的眸子中也透露著與年紀不相符的睿智,隻不過那瘦削的臉頰,透露著一股子薄情寡恩之意。陳昭橫腰一腳,踹起了一張桌子,擋住了陸放的攻勢,抽身而退。嘴裏叫嚷道:“哼,這筆賬,我記著了。”說罷猶如鷹飛一般,從後門,倉皇的逃走了,他怕再打下去,他會忍不住殺光門口那些長舌婦。
陸放見狀,哈哈一笑,也不追擊,隻是隔空呐喊道:“陳昭,你還有孌童癖的愛好啊!什麼,你給自己小侄子換尿布還猥褻他啊!哈哈哈。”陳昭本已遠去的身影,又是一頓,竟是氣出了一口血來。剛剛跟陸放的打鬥雖然旗鼓相當,自己還略勝一籌,但不免受了些輕微內傷,本來壓一壓也就好了,誰成想,此時氣血上湧,加重了傷勢,不過噴出一口血也好,不然淤血難結,回去免不得一場大病。陳昭遠去,暫且不提。
隻見陸放心情極好,回首看著這殘破的醉金樓,知道自己闖禍了,不過也無礙,自己老爹是主薄,賠點錢不在話下,再說,一個商人,給他兩個膽子,敢多要不成。賠錢隻是走走形式,免的大家說他家仗勢欺人。
陸放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看見杜小姐旁邊猶如蒼蠅一般的陳大少,頓時就煙消雲散了,看陳大少瞅杜小姐的眼神,分明跟自己一樣,不,比自己還熾熱。“媽的!”就好似自家苞米地理長出了其他莊稼一般刺眼。心中一股怒氣,又不便發作。隻想給眼前這個不識時務的人一點難堪。說著,便奔陸小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