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了,這醉金樓甚是吵鬧,打擾了小姐清淨。請小姐看我手段,馬上就能平息了這場風波。”杜小姐本對這事並不在意,但聽到眼前這公子能平息這場因自己一笑惹出的風波也略感詫異。
便輕聲道:“公子有何策?”陳大少一聽這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小姐肯搭理我了,這是個好的開始,有戲。”心中這樣想著,卻裝模作樣的道:“我自有手段。小姐與我打個賭如何?我贏了,小姐就親我一下。嘻嘻”
說罷,又漏出招牌式的輕佻神色。小姐聞言,麵色一冷:“不賭。請公子自重!”暗罵了自己一聲,浪蕩了,暴露了本性。實在是平常與暖春閣的姑娘調笑慣了,沒忍住。罵自己一聲該死。
不死心的道:“若我真有手段平息這場風波,小姐把這件汗巾贈予我可好?”說著一指杜小姐腰間的粉色汗巾。小姐沉吟了一下:“好。”端的是惜字如金。陳大少討了個沒趣,也不以為意,反而很開心,仿佛勝券在握的的樣子。
不多時,小五采購了些瓜果梨桃和一些板凳,趕著車自東邊拉來,朝著少爺深深鞠躬道:“少爺,我采辦完了。”大少嗯了一聲,眼光就沒離開過杜小姐。過了半晌,小七回來了,身後卻引著一群中年婦女。
頭前幾個,還頭戴花簪,臉上撲著粉,似是青樓裏的姑娘,隻是這年齡,卻是老了些。見了大少,眾人皆施禮道了萬福。小七弓著身子對大少道:“大少,這幾位是清河縣裏最出名妓院的老鴇子,按少爺吩咐,都是最能鬥嘴的,罵人三天不帶重樣的。她們身後的,也是城中出名的悍婦八婆,時間有限,小七隻能使得銀錢臨時湊了這麼些人,還望大少贖罪。”“沒什麼,這些夠了,辦的很好。”大少誇讚了一聲,朝著幾名老鴇子說道:“這是一百兩銀子,按我說的去做,事成之後,本少爺還有賞。”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在老鴇子麵前晃了晃,遞給身前最近的一個後,回身而走,對杜小姐說道:“好戲開始了。”杜小姐疑惑的眼眸望了眼大少,大少的心仿佛又被電擊了一下。“這小妮子,眼神真帶電。妖孽啊!”身體某個部位,不覺得有了些自然的反應。大少幹嗑了一聲,忙佝著身子,似要掩飾什麼尷尬。卻露出潔白的牙齒,對小姐一笑道:“見過什麼叫嘴炮嗎?”說罷,朝著老鴇子們一努嘴。小姐順著目光一看,卻是呆了!
隻見,幾個老鴇子組織著身後的中年婦女,一人拿著一個班板凳,就在這醉金樓前,坐開了,幾人就像嘮著家常一般,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八卦著各自的小道消息。老鴇子有意往這醉金樓的事情上引。
隻見她撲哧一笑,對另一人說:“嗨,大妹子,你聽說了嗎,陳昭公子,是因為那裏不濟事,才跟人大打出手的,男人得了那個病,可怎生是好啊,哈哈。”說完,又是一笑。另一人,忙著接口道:“莫不是短平快,就是天閹啊!”
更有的那惡毒地,不停的揣測著陳昭的身體上的惡疾。你道為何,隻聊陳昭,一是因為大少囑咐,這事引著一人便好,多了反而不美,二是縣官不如現管,陳昭的來頭雖大,卻不及這清河主薄的威勢,陸家公子她們是惹不起的,隻能編排著陳昭陳少爺了,也活該她倒黴。
隻聽這些婦人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捯飭著陳昭的秘密,有的道聽途說,有的卻是胡編亂造,偏偏說的都煞有其事,跟真的一樣,仿佛你不信我說的,我就跟你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