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少聽到這,卻是覺得驚奇。以前,他隻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每日裏也隻是走雞鬥犬,於國家大事,他是從不關心得,因為那離他很是遙遠。至於立儲這種大事,別說是跟他,就算是跟他父親,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畢竟他的父親也隻不過是一個稅吏而已啊!
“大王子繼位是國家正統,可偏偏才能上,實是欠缺了一些。相比之下,二王子更得我父親的看重。二王子此人也卻是極為有才能,是響當當地好兒郎。我父親說,要想在這群國並立的環境中,生存下去,才能是最根本的條件。拘泥不化的禮法,反而會成為國家發展的束縛。”崔大少說著,抬了下沉思的眸子,看著陳大少道。“你能理解我說的吧?”
“額,差不多,你的意思,就是二王子比大王子更適合儲君的位置,是吧?”陳大少遲疑道。
“嗯,是這個意思。”崔大郎繼續道:“現任國君一共生有14子,不算夭折早亡的。共活下來9個。但唯有大王子是嫡出。二王子卻是庶出!這才是最根本的問題!”說著,崔大郎,停了停,對著陳大少道:“你知道嫡庶有別的道理吧?”
“不知道。”陳大少茫然道,看著崔大郎瞧他的眼神,馬上又解釋道:“我是家中獨子,父親又有些懼內,所以,我也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隻有堂兄而已。”
“若是君主家如你家這般,到是省事的多。可惜啊!國君之位,必須有人去繼承,血脈是維係一個國家運轉的命脈!所以,要多生,多多益善。可孩子長大了,才能品性不一,所以會存在著分歧!如今便是了,若是國君家隻有一子,哪得如今的這些麻煩!”崔大郎苦澀道。
“什麼麻煩?”陳大少急道。
“這麻煩便是,大王子心中因我父親扶保二王子同他奪權不喜,故意借著三年一次的考察期,派人下來,要整治我父親了!我父親若是遭了秧,我這個他的兒子,又哪能討得好去。”崔大郎說著,又是一飲,神情愈發地苦澀。
“你父親可是堂堂的靈尊境高手啊!整個鄭國隻有五位,還能有什麼危險?你父親若是有事,怕是鄭國國本都將動搖啊!”陳大少驚訝道。
“嗬嗬,你是小瞧了那國君寶座的位置,是有多麼大的吸引力。我鄭國雖小,轄下尚也有子民無數,疆域千裏。權利的寶座就像是毒藥一般,吸引著角逐它的王子們爭鬥的你死我活。在爭鬥的過程中,別說是一個郡守靈尊,就是再大的代價,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付出的。”
“這樣啊!那你父親好歹是扶保二王子的,大王子若是要動手,二王子難道會袖手旁觀?若真是這樣,那這個的主子,扶保他還有什麼意義。”陳大少分析道。
“二王子到不是不管,隻不過現在,無暇顧及我們啊!”崔大郎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怎麼可能?莫非有什麼天大的事纏身不成?”陳大少好奇道。
“趙國,入侵我鄭國北域,現在邊事正緊,北部疆域的閩江郡郡守,恰好是二王子的支持者,所以這次戰事,國君便派出了二王子去支援戰事。不過,聽說現在閩江郡被趙國打的節節敗退,二王子已然是焦頭爛額了,連連被國君叱罵作戰不利。大王子趁機向我們借故發難,卻是無暇管得我們了。正因如此,我才會急於尋找外援支持,信了你是個王子的鬼話!”
“有才能還能被打的節節敗退?”陳大少不解地道。
“打仗,哪有那麼簡單的,我也不懂軍事。另外,再告訴一個小道消息。”崔大少頓了頓,遲疑地說道。
“什麼小道消息?”陳大少好奇道。
“因為邊關戰事吃緊,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我們天河郡,畢竟我們相離不遠。父親大人已然決定,郡裏的軍事學院,不日就將開始進行錄取招生工作,以加大對前線的軍事人才儲備。”崔大郎停了片刻道,“我將會去報名!”
“那我在這裏預祝兄長馬到功成,早日學成,報效國家了!”陳大少拱手恭賀道。
“現在言之過早,這事現在還不急。急的是,三年一次的考察期。大王子派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大概也就這兩天,就能到天河郡了。也不知來人,會如何拿捏我父親。”
“怕什麼,我雖然什麼都不懂,但大哥你放心,他要是敢害咱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坑死他!”陳大少寬慰地道。
“哈哈,好兄弟。說得對,怕球!咱坑死他。”說罷,崔大郎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顯得很是開心,看著陳大少的的目光,卻是愈發的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