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十分古老,所以開門的聲音很響,清脆而悠揚。當聽到門上傳來一陣聲音的時候,修蘿立刻站好在門前,等著裏麵的人。
木門漸漸地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動作溫柔,氣質優雅的姑娘。姑娘穿著和昨天晚上那個女子一樣的衣服,但是發型不同,氣質更是相差甚遠。
如果用瀟灑高傲來形容昨天那姑娘,今天這個則應該用溫和恬靜來描述。
她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然後對著門前的修蘿淡淡一笑,溫聲道:“這位姐姐,這麼早就等在門前,有什麼事嗎?”
修蘿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好說話,心裏鬆了一口氣,才回以一個笑臉道:“我昨天晚上就來過了,不知另一位姑娘是否提起過,我是來找玄玉的。姑娘可不可以為我通傳一聲,我想見見玄玉,有事求他幫忙。”
那姑娘還是微笑著問道:“哦!你昨晚到現在一直在這裏等著?”說完,眼睛直直地打量著她臉。
“對,我昨晚開始一直等在這裏,不過清晨時候,我離開去鍛煉了下,還洗涑了才回來。”
“你倒是有心了,我師父很忙的,你可以和我仔細說說什麼事嗎?如果事情在我師父眼裏不重要,他可不願意見你。”
修蘿一再猶豫,最後還是對眼前的姑娘說了:“我是阮風華的手下,幾天前我和首領在東歐出任務時,首領冒險趕回去,遇到了襲擊。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擔心,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他會永遠也醒不過來。請你代我向玄玉先生說明情況,請他務必見我一麵。”
怎知姑娘隻輕輕地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你稍等,我會向師父說明你的來意的。”
修蘿十分感激,道:“真是太好了,太謝謝你了。”
怎知那姑娘卻還是淡淡含笑道:“不必謝我,我也隻是好奇而已。師父會不會見你,還不一定。這且看你的運氣吧!”
修蘿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眼前的木門又關上了。她不安地在小巷子裏轉來轉去。這樣的等待對於她,比有把槍指著她的腦袋還讓她覺得難受和漫長。
太陽初升,蒸騰了露水,然後開始烤炙大地,溫度也漸漸上升,而修蘿還是在門前等著。
院子裏繁茂的花草把太陽的熱氣遮擋了不少,還是十分舒服的溫度。玄玉坐在窗前,休閑地讀者一本話本小說,正看得津津有味。
紫蘇和茯苓立在一旁,看著玄玉讀書的樣子,靜靜地等候著。以她們對玄玉的了解,玄玉一定會見見外麵的那個人的。
但玄玉很沉得住氣,直到吃完午飯還是沒有開口。吃過午飯,玄玉就回房休息了。茯苓和紫蘇對看一眼,道:“師父什麼意思啊?怎麼還沒見人,也不把人趕走。”
紫蘇和她眨眨眼,道:“你猜,師父想怎麼樣?他會不會救阮風華?”
茯苓想到阮風華就有氣,就憑他救了師父一次,就三番兩次來麻煩師父。要說還債,早就還清了,更可氣的是,早就叫他讓寧晚晴打掉孩子的,他卻不聽師父的話,實在是自找麻煩。“哼,就阮風華那樣不停勸告,死了也活該!但我知道師父雖然表麵上不近人情,實則內心十分善良。他隻是看不過去,阮風華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讓他吃點苦也是讓他長長記性,順便看看外麵的女子有沒有耐心。”
紫蘇微微一笑,讚許地道:“你倒是了解師父。”
茯苓白了紫蘇一眼,驕橫道:“哼!不用你誇我。我知道!”
午後時分,茯苓打開門,想看看門外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當她一打開門,修蘿就急忙上前,以為會等到好消息。
“你別高興,我師父還是沒有答應。我看你還是走吧!不必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修蘿已經生氣了,聽到玄玉不肯幫忙的消息,她突然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幫幫他!你們V國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我們首領曾經救過你們師父,難道你們救他不是應該的嗎?”
“可笑,曾經救過我師父一次,就想把人道德綁架!就是他救過我師父,恩情早就還清了。而且這是他自討苦吃,之前我師父就說過了,寧晚晴的孩子不能生,如果生下來的話他會因他們而死,是他們不信我師父,我師父也沒辦法。你趕快走,別再這裏礙眼。”說完又咯吱把門合上了。
修蘿聽到阮風華會因寧晚晴和她的孩子而死,心裏不停地滴血。而且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他冒著這樣的危險也要讓她生下孩子,那是愛到了什麼程度呢!即使把他救活了,他的心會有自己的位置嗎!
但是,她還是不能看著他死去,一定要讓他活下去。她沒有離開診所,繼續等下去。
等到傍晚時分,診所的門沒再開過。修蘿終於熬不住了,她可以在這裏等,阮風華卻不可以。隻要多等一日,他的危險就更深一層。她按耐不住,把自己隨時背著的背包往身上加以固定,拉拉頭上的鴨舌帽,在那古香古色的圍牆邊後退幾步,一個加速往前跑,用力一躍,雙手攀上圍牆,用力往上一升,就躍上了圍牆之上,沒來得及細看,她往院子裏跳了進去。
待她站在院裏,仔細看著個院子時,不由得被這裏深深震驚。
院子不小,四處種了很多的花草樹木,無論花草,還是樹,都散發出濃濃的生命的氣息,和門外的荒涼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院子布置得十分典雅,一角一落處處成景。最吸引她注意力的是院子東邊,一處假山上,細細的水流從假山頂上衝刷而下。稍低一點的是台式,一個圓形的,碗口大小的石頭隨著水流輕輕轉動著,轉動間石頭身上的顏色變幻,夾雜著紅綠黃三種顏色,假山下圍了一圈小水潭,潭子裏的紅色的錦鯉遊來遊去,十分活躍。
修蘿聽說過這個古老的國家有修士精通術法和布陣,也隱約聽到過一些神乎其神的例子。這個假山上的流水、石頭、錦鯉,在別處並不常見,雖然修蘿不是很相信這些,但聽阮風華說過,這種東西確實存在,她也是十分敬畏的。
這座院子比鄰鬧市和高樓,卻能安然地保留在這裏,確實也是稀奇。想來玄玉並不是一般人。修蘿突然覺得很緊張,因為看那兩個小姑娘的樣子,玄玉並不想幫她,而這樣的玄玉,她不知道自己有的東西,有什麼是他看得上的,能讓他答應幫忙。
她通過院子裏的一條小徑,來到了一棟古香古色的二層小樓前。小樓是木質結構,配合著水泥地板和石柱子,雕梁畫棟,十分華麗。她站在門前,大聲喊道:“玄玉先生,玄玉先生在嗎?我是阮風華的手下,想見你一麵。”
首先出來的是茯苓,隻見她快步從屋裏跑了出來,指著修蘿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無禮,不是叫你走了嗎?居然敢擅自闖進來,不要命了是不是?”
修蘿沒有想到作為殺手的自己,有一天會讓人指著問是不是不要命了,隻是因為她擅自闖進了別人的宅子。
修蘿拿出十二分的誠懇道:“這位小姑娘,就讓我見一見你師父吧!求你了!”
“我師父都說了不見你了,你進來也沒用。”
修蘿管不了那麼多,她大聲喊道:“玄玉,我修蘿在此,求你救阮風華一命,作為條件,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茯苓嗤笑一聲:“我師父沒有什麼事需要你做!所有事我和紫蘇都會幫他做好的。”
這時,屋裏出來了一個穿著唐裝的高瘦男子。男子十分年輕,大概二十出頭,臉上帶著神秘的淡笑,眼睛卻透出淩厲的光芒。他步履緩慢,一步一步地從屋裏走到門前,那個叫紫蘇的姑娘跟在他的身後。
剛剛還傲氣得很的那個姑娘看到他,斂了臉上不屑的神色,退到一旁,喊了聲“師父”。
這聲稱呼讓修蘿的瞳孔猛地睜大,她定定地觀察這眼前的這個男子。她想不玄玉如此年輕,甚至比她和阮風華都年輕不少。他看起來並沒有三頭六臂,但是給人一種古怪的威壓感。
“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眼前的這個男子抬眼看著她問。
修蘿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下了決定就不再反悔。“是的。隻要你能救阮風華,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此話當真?”
“當真!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好,那麼做我的女人你也願意?”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三個女人都是一驚!茯苓首先喊道:“師父!”紫蘇也失去了往日的恬靜,此刻正睜大這眼睛盯著他的後腦勺。
修蘿沒有想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咋聽之下十分難以接受。她想過來給他做保鏢,想過為他殺人,但是真的沒想過要做他的女人。從她第一眼看見他開始,她心裏並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玄玉伸手擋了擋,茯苓不服氣地閉上了嘴巴,恨恨地盯著修蘿。
“怎麼,不是說可以為我做任何事嗎?現在就反悔了?”
修蘿咬咬牙,隱去心裏的害怕和厭惡,眼神由剛才的驚訝、淩亂到視死如歸似地盯著前方,應聲:“我沒有要反悔,隻要你能救他,我答應!”
死一樣的寂靜包圍了幾個人,三個女人的心裏都不好受。短暫的寂靜之後,玄玉發出了怪異的笑聲。“哈哈哈!沒想到阮風華還有這樣的福氣,竟然有女人為了救他,委身於我之下。你倒是很有獻身精神!不過,我隻要處女,你是嗎?”
修蘿被他問得羞愧難當,如果不是這個人能救阮風華,以她平時的脾氣,早就一槍斃了他。修蘿不敢回答這個問題,繼續問:“除了這件事,可以換成其他事嗎?”
“那抱歉,我沒有其他事需要你做的。”
修蘿著急了,道:“也許現在你不需要,以後就不一定了。我可以許你約定,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你需要,不管是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我怎麼知道,到時候你認不認賬。”
修蘿舉起右手:“我修蘿對天發誓,隻要玄玉能救活阮風華,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隻要他需要。如果不守諾言,天打雷劈!”
“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你。”
修蘿聽到阮風華有救了,臉色露出驚喜的表情。立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謝過了。現在和我一起前往東歐可以嗎?”
玄玉哼了一聲:“我想你搞錯了,我雖然答應你救阮風華,可沒有答應隨你去東歐。來找我看病的人,從來沒有那麼大的架子,要麼你把他帶過來,要麼就讓他這麼死掉。”
“可是,可是首領現在正昏迷不醒,而且已經很多天了,身體情況很糟糕。”
“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說完回了屋。
茯苓瞪了修蘿一眼,回屋關上了門。徒留修蘿在門外一陣淩亂。她用雙手擦了擦臉,無論如何,他已經答應了,既然他不過去,那麼她就把首領帶過來。她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小島上的微笑牙科診所最近生意有些淡,隻因為帥帥又溫柔,技術又好的老板大人出差了,一直不見蹤影。
今日診所裏,以前阮醫生的一位病人來複診,可是幾次了,到了診所左看右看還是沒有看見阮醫生,但又不想要其他醫生幫看,就問診所大堂的接待護士:“美女,阮醫生得到什麼時候才回來?”
美女護士也十分憂傷,答道:“不知道啊!我也很想他,但是可能阮醫生的事情還沒辦好吧!要不我讓其他的醫生先給你看吧!我們其他醫生技術也很好的。”這個病人來了幾次了,都不見阮醫生,隻好作罷!
同樣,往日的溫馨快樂的阮家也失去了活力,溫柔美麗的女主人不見了,而男主人阮先生也出差未歸。家裏的孩子懨懨的,不愛笑也不愛鬧,有時候坐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大門發呆。而孩子的小姨也總是一副悲傷的樣子,雖然她強忍住不表現出來,但是憔悴的臉已經把她出賣得徹底。而那位孔武有力的武館教練總是早出晚歸,胡子拉渣的也沒來得及收拾,不知道在忙什麼。
這天,去接孩子放學的阮輕語發現孩子特別沉默,走路也是有氣無力。於是問他:“墨墨怎麼了?在學校發生什麼事了嗎?”
墨墨搖搖頭,還是繼續往前走。但是阮輕語明明感覺到了孩子的不同。她在墨墨麵前蹲下來問道:“可以跟小姨說說嗎?有什麼事情小姨都會幫你的。”
墨墨抬起頭,眼裏有閃閃的淚花。“老師說,周末開校運會,要求所有小朋友的爸爸媽媽一起來參加。可是我媽媽不見了,爸爸也不在家!嗚嗚”
阮輕語被孩子的眼淚淹沒,心都要滴血了。噙著眼淚安慰墨墨,摸摸他的頭道:“墨墨別哭,爸爸媽媽隻是暫時不在你身邊,但他們都很愛很愛你,為了你,他們也會好好的,然後回來你身邊。相信小姨好嗎?”
墨墨等爸爸媽媽已經等得心焦難耐,但麵對漫長的,日複一日的等待,他隻有堅強自己,給自己勇氣。聽了小姨的話,他覺得小姨覺得十分有道理,爸爸媽媽是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他們一定也會很想念自己的,他們一定會回來看他的。
他抬起頭,拭幹自己的淚珠,對阮輕語堅定地點頭。“嗯,爸爸媽媽一定會回來的,我在這裏等他們。”
阮輕語露出欣慰的笑容,開導他道:“周末開校運會是嗎?小姨也是你的親人,讓小姨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小姨給你帶很多好吃的,給我們墨墨加油!”
小墨墨也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答道:“嗯,好的!謝謝小姨。”
阮輕語點點他的額頭,道:“謝什麼,小姨最疼墨墨了。”
拉上手,他們一起回家了。小墨墨的心事暫時忘記了,晚上吃飯又恢複了平時的飯量。阮輕語心裏十分高興。等到阮輕語幫墨墨檢查作業的時候,小墨墨說:“小姨,我們老師說,要做乖孩子,愛學習的孩子。學會了本領才可以強大起來,保護自己的家人。”
“嗯,你們老師說得很對,隻有懂事的孩子,愛學習的孩子才能用出息,才能進步。”阮輕語忽略了,墨墨說“強大“這兩個字時,特別用力。
“我也想有出息!我也想變強大起來!”
“哦,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
“如果我有本領,我就能把媽媽救出來了。我是媽媽的孩子,我要保護她!”
“墨墨好乖,如果媽媽聽到了,會很高興的。”阮輕語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馬上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那我變強大,要學習什麼東西呢?”
“墨墨不要著急,你還是小孩子,隻需要學老師教的,通過不停的學習,等你長大了,就會成為一個強大的人了。”
“照你這麼說,每個人都會變得很強大。可是為什麼有些大人卻還是什麼都不會?”
“這,這是因為他們不認真學習啊!”
墨墨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要好好學習。小姨,我可不可以跟大伯學武術?”
“噢,你想學武術?”
“對,會武術,打跑壞人,保護媽媽。”
“這……”以前為了隱藏身份,阮風華和阮輕語都隱瞞了自己會武術的情況,也從來沒打算讓墨墨走他們的路,隻需要他做一個普通平凡、幸福的孩子就好。
阮輕語有點遲疑道:“會武術當然好,但是學武術很辛苦的,會很累的。”
小墨墨卻十分堅定:“我不怕累,我就要學武術。等我學會了,我就去找歐陽慕琛那個壞人,把媽媽救出來。”
現在的情況,墨墨會武術當然好,首先重要的,就是能保護自己。沒有了媽媽的庇護,而且阮風華傷情不明,自己和皮軍野也不能保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會遇到危險。但墨墨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雖然組織裏不少人就是從四五歲開始練習的,但是還是不忍心讓自己家的孩子受這份苦。
“練武真的很辛苦的。你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我不怕吃苦。”小墨墨握著拳頭對阮輕語說。
阮風墨雖然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但是卻十分有自己的思想,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是對的,就會堅持做下去。平時大家都寵他,隻要是正確的事,都會十分支持他。
寧晚晴憂心忡忡地道:“那我們等大伯回來了,再和他談談吧!”
皮軍野現在有點害怕回到這個家,因為一旦麵對墨墨和輕語,心中的自責就在不停的烤炙著他。他不但害了寧晚晴,還害了首領。
當夜晚九點多,他回到阮家時,小墨墨匆匆地跑出來迎接他。
“大伯,你回來啦?”
聽到孩子歡快的聲音,他的心稍稍的鬆了一下。“墨墨,怎麼這麼高興?”
阮風墨已經不再每次都追著他問是不是找到了媽媽,因為好幾次了,問了也是失望。他撲上去抱皮軍野的大腿,然後道:“大伯,你可以教我學武術嗎?墨墨想學武術!”
看了眼站在門裏的阮輕語,皮軍野有力的大手抄起軟風墨就往屋裏走去。邊走邊問:“哦,墨墨為什麼想學武術?”
“墨墨學會武術打跑壞人,保護媽媽!”皮軍野是個爽朗的人,聽到阮風墨如此有男子漢氣概,十分高興。果然是他們教大的孩子:“好!墨墨好樣的!”
“謝謝大伯!”
皮軍野嚴肅地問他:“學武術很累,很辛苦,你能堅持住嗎?”
墨墨聽出了皮軍野語氣了的鄭重,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墨墨略一思考,下定決心道:“我會忍住的。”
“那我們明天就開始訓練吧!”皮軍野最近找人找到已經完全失望,但沒找到事可以做之前,他都不敢回家,隻能在外麵發呆,打轉。
現在終於可以有事做了,他覺得不要錯過任何時間。
阮風墨去睡覺,皮軍野上樓洗澡。
墨墨今晚十分興奮,不想睡,讓阮輕語給他講故事。阮輕語拿了一本《小王子》讀給他聽。她用優美的聲音讀著,孩子慢慢進入了夢鄉。
墨墨睡後,阮輕語才來到皮軍野的房間。
“今天出去查到什麼消息了嗎?”
“沒有,毫無收獲。”
“首領那邊呢?和那邊的人聯係上了嗎?”
“不知道。沒有和那邊的人聯係上,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也許是為了不被敵人發現,隱世埋名,也切斷了所以與外界的聯係。”
“這麼說來,他們還是存在著危險。”
“放心吧!老大會好起來的。”他這樣安慰阮輕語,也安慰自己。
阮輕語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與平時高大開朗的樣子大相徑庭,他轉身出去,進了廚房
不一會,阮輕語端著兩杯茶出來,打算和皮軍野再談一談。
“真的不去那邊找人嗎?”
“輕語,我們過去找人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把他們暴露在危險之下。你說是不是?”
阮輕語不得不點點頭。接著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確定要教墨墨功夫?”
“為什麼不?墨墨隨時會遇到危險,我教他功夫,至少能增強他自保的能力。我已經決定了。”
“這麼小的孩子就開始習武,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
“我也有這樣的擔心。因為墨墨畢竟從小就是享福長大的,不知道能不能吃苦。但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我們基地上那麼多孩子,也是從小開始練,不也堅持下來了嗎?”
阮輕語想說,那些孩子堅持下來,是因為一旦放鬆,可能就意味著死亡,才不得不練習,想想還是算了。
他們討論了墨墨的教學內容,然後才休息。
第二天,皮軍野沒有再早早出去,而是吃過早飯之後,帶上墨墨去了武館。他不到武館已經數日,武館的學生沒有師父督促,但也十分自覺。練得久的師兄帶著後麵的徒弟練,武館裏井井有條。
墨墨看到這麼多的大哥哥、大姐姐十分高興。在武館裏撒歡地跑。正在練習的學生看著進來的小奶娃,精致的眉眼、粉嫩的皮膚十分惹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