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兒?
比如,有些東西你夢寐以求了好多好多年,已經夢到心神俱疲覺得孤獨無望又絕望無比的時候,他突然就在某天不經意的一刻猛然從天上落入了你的懷中。
這個時候,你會不會,被砸的腦子昏花,心神雀躍狂喜,然後一陣大喜狂奔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亦或者,你會不會被砸的精神恍惚腦子失常到以為自己突然間得到上帝的垂愛?
但等腦子恢複正常,末了反應過來之後,卻隻能笑笑一晃,對自己道——
果然奢望了太久,連上帝都會可憐自己幾分,所以才這般曇花一現來讓自己開心笑臉下,是吧?
我沒什麼特別的,隻不過是兩種情況都在心裏按順序急速地來了一遍後,最終隻心口疼酥麻痛起來,然後歸為一句——
果然好看的男人,說的話都比較語不驚人死不休。
連妻子這種話眼,都可以拿來隨便開玩笑。
顧涼山是個多麼沉默寡言又帥氣好看的冰山男啊,可終究還是這樣口出甜言,膩死的同時也溺死了我這個平民小花癡的最後一點躁-動。
顧涼山,果然不是我該胡亂喜歡的人。
可這麼一通之後,我甚至還來不及做出點言語的反應,就看到麵前正對著我的高貴貴婦瞬間眯了眯眼,然後語氣森冷地對著我道:“是嗎?”
她又一次眼看著我,可吐出的話卻對著顧涼山。
話落了地,她又笑,很是得體的笑,可我看著她的眼,卻是從中看出了抹她特意放出的嘲諷之意。
接著,她伸出那纖細白皙的右手,旁邊的西裝男立即大手過來扶住,微彎著身扶著她起了身。
整套動作無比流暢,看得出來這是經常出現的一幕。
優雅地,她站起來了,這使我終於看清了她穿著的那雙恨天高,細如銀針的跟足足十幾厘米,閃著晶亮的銀並發著醒目的光。
她踏著病房裏空洞的木板地,居高臨下的精致眉眼對著我,微勾了勾她那大紅的唇,道:“文木小姐,是嗎?”
此時的我,是坐在病床邊的一個小椅子上,仰著頭把眼睛落入她居高臨下的眉眼裏,我點頭。
“我是。”
看她這麼個氣勢和氣場,我大概也猜得出那麼點,這貴婦人,跟蒙山叔叔肯定有著我不知道的關係,而她和顧涼山之間,肯定也藏著我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顧涼山之於我的秘密太多了,也不差這一個,隻是我自己忍不住疑惑——她到底是誰?
這般混身散發著有錢人氣息的女人,再加上剛才那個西裝男那麼的一扶,這一整套做起來,彰顯出來的身份毋庸置疑——肯定不是我這等平民少女隨便猜得出的。
猜不出,我也索性不猜,管她是個什麼來頭。
“醫生怎麼說,很嚴重嗎?”
我轉眼看向顧涼山,繼續問自己的問題。
管他說的什麼妻子,管他什麼亂七八糟的貴婦人,這些都與我無關,有關的隻是關乎我媽媽下半生幸福的蒙山叔叔。
顧涼山聽罷並沒回我任何一個字眼,甚至似乎對於我這個問題很是突兀般的微微皺了下他那好看的眉頭。
我收回自己的眼,盯著蒙山叔叔昏迷著的蒼白的臉,心口漸漸難受。
“文木小姐,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貴婦人似乎十分不滿我這轉移話題一般的行為,她精致眉眼裏沒有了得體的笑容,隻是眼神炯炯著對我,纖纖玉手指向了病床上還昏迷著的蒙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