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94章 母上不發威你當我女兒是病貓?(1 / 3)

——天上的月兒彎彎

——好像你如畫的眉眼

——地上的水兒淺淺

——好像我頸邊你淡淡的呼吸

——而我,在這淺淺淡淡的氣息裏

——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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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顧涼山挑了挑眉,麵對於我的著急和緊張外加擔心,是一點都不在意。

“死就死啊,怕什麼。”

他的表情,滿目的無所謂,就好像我問他你要是不喝水了渴死怎麼辦?然後他順口隨口就來一句,死就死啊。

他的俊眸微微一眯,臉色生動,很是淡然的沒看我。

我真心,我實意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我看著這樣的他,不知為何,心裏比他還著急,總有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既視感。

可是,誰讓我就是擔心他渴死呢?

“你說的倒真不怕死似的……”

默默自個兒嘀咕,默默自個兒擔心,默默自個兒有些無言以對。

雖然我的唇也不是那種很厚很軟般的果凍唇,可每每我有什麼無語或懊惱的情緒時,總是習慣性咬住它。

這真是個不怎好的習慣,可心情不好的時候,誰還會想什麼那麼多呢?

我無話說了,不知道該說什麼,顧涼山這麼個態度,是敷衍嗎?是無所謂嗎?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可以活得多久嗎?

他的生命,明明有人比他還重視,可他呢,理所當然不怕死不也怕自己就這麼走了。

他完全不在乎,他走了,他死了,有沒有人會傷心難過絕望。

少女的心情,就是這樣多變多疑,默默緊著莫名情緒的心,緩緩躺進被窩,隻覺得自己疲累又心累。

“怎麼了這是?”

眼看著我進了被窩,不打算說話的模樣,顧涼山也跟著躺下來,還順帶著扳過我的肩。

似乎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疑問疑惑,都是他薄唇裏吐出來的一個怎麼了這是?

有人說,男人在愛情裏一般都少根筋,那根筋就叫做——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了不高興了不舒服了。

這真是愛情裏男人的通病,也是愛情裏女人的通病,雙雙無藥可救。

他們都中毒了,對方都是自己的解藥,可是,他們都不懂解藥在哪。

所以,女人說話了,悶著渴望被知曉真實心意但卻最終被男人滿腦子她莫名其妙吧一句話而打擊得慢慢冷卻了的心,歎氣歎氣,再歎氣。

“沒事,睡吧。”

“真的沒事?”

男人緊追不舍,還是不知為何女人怎麼就要睡了,而且看心情似乎不好的樣子。

“嗯,睡吧,明天還要去看道婆。”

女人歎氣,賭氣,堵心,滿腦子希望著男人可以繼續問繼續關心一句,可沒有,男人沒有再問了,他隻是很聽話地,也躺好,順帶著把女人擁進了懷裏抱住。

“好,那我們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男人真的睡了,漸漸的,夜長了,夜深了,四周除了鄉下昆蟲的叫喚和歡呼,隻剩下枕邊脖頸處他淺淺的呼吸。

而女人,睜著眼,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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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顧涼山呢?還沒起來?”

母親大人起來了,正在煮粥,我敷著張黑色的麵膜下樓,聞著粥的香味,扒拉著拖鞋過去探眼。

“嗯。”

含糊著聲,我回答。

母親大人卻見我這麼一臉,忍不住笑,“你說你買個麵膜,還非要買個黑不拉幾的,看著真是難看得慌,就不怕這種麵膜越敷越黑?”

我搖了搖頭,很正經地回答,“以毒攻毒,也許會更白都說不定。”

母親大人於是也搖頭,搖完頭了還忍不住笑,“你的意思是你本來就很黑?”

額,這……

“我可沒說……”默默走到一邊的沙發處坐著,躺著,閉著昨晚就沒怎麼睡的眼。

“木木都起來了?”

蒙山叔叔一點也不驚訝於我的麵膜,很是自然地跟我早安。

我又坐起來,看著他慈笑的臉,擺了擺手,“蒙山叔叔,我在敷麵膜呢。”

“知道知道,女孩子嘛……”

一副十分了然的樣子,他也進廚房去了。

直到我把麵膜都敷好了,顧涼山還是沒起來。

我在一樓的衛生間裏拿著手機照鏡子,看來看去,還是覺得自己的眼睛腫得厲害,想著要拿化妝品出來抹一抹,又覺得好像不太好。

畢竟這裏是鄉下,鄉下的孩子,女孩子,女人,婦女,不管是誰,幾乎都不化妝的,我要是頂著個妝去看道婆,說不定人家一看,還以為我就是那個妖女了。

“看你,在鄉下還要敷麵膜,講究個什麼鬼,真的是……多虧你外婆當年機智,趁著你爺爺沒死之前,就把家裏的樓房起了,還做了那麼多個水龍頭和衛生間,不然,現在回來,我們估計都得上山去解決人生大事!”

母親大人講這話,可正經自然了,我剛從衛生間裏出來,她就說了這麼一長串,蒙山叔叔在一邊一直寵溺著眼笑著。

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都是這樣帶著寵溺又喜愛至極的深情目光看著我的母親大人,這個目光我一點也不陌生,我在很多人的眼裏見到過。

我親生父親的目光中,貴婦人妖豔的眼裏,顧涼山的俊眸裏,我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