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識讓我心生悲涼,荒草下的心枯死得更是沒點人樣。
顧涼山,原來我們已經是到了這個地步了,是嗎?
進了辦公室,圭允還是沒放開我,他繼續摟著我,而我已經沒力氣掙紮了,現在突然覺得自己要是再有什麼多餘的情愫都是在犯-jian。
一進了辦公室,顧涼山就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他撐著自己的額頭,似乎很累。
可圭允才不管這些,他一進去就直奔主題。
“Adam,你別以為我不在中國就不知道你這點破事。那個葉菲是什麼樣的人,她的爸爸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
說到這個,圭允有些激動,他放開了我的手,朝著顧涼山麵前撐了冷眼過去。
“你說你失憶了,那個什麼狗屁醫生也這麼說,但你別忘了,我也是個醫生,盡管不是那方麵的專家,但老子好歹也是混了醫學界十幾年的人。”
“你以為,一個人,真的那麼容易失憶?”
激動完了,一下子把激烈的言詞都吐完了,圭允直起身來,他盯著顧涼山的眼。
“我今天帶小文木過來,是要你給個解釋,她年紀小,遇到感情問題都不敢直麵著你質問一句。”
“但你別忘了,她的背後,有的是男人在排著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說完了,他又過來摟住我,我呆呆地任由圭允動作,呆呆地聽著他繼續道,“說吧,你是不是真的失憶?如果是真的,這裏沒有外人,你說出你的不得已,我們都能理解,也會配合你把戲演下去。”
似乎是把一切的劇情走向都想好了般,圭允的話很是給顧涼山留了後路。
而他的這番話,確實也是我心底所想。
隻是顧涼山一直不待見我,自從那次他真的生氣之後,每次見到我都是個冰冷的模樣,如此以至於我連個詢問真相的勇氣都沒有。
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我渴求著眼神看住顧涼山,害怕錯過他眼裏絲毫的不得已和掙紮。
可我看啊,看啊,存著的呼吸都要被自己咚咚直跳的心給耗費完全的時候,也還是看不出顧涼山絲毫的假裝和鬆動。
就在我的呼吸都要窒掉之時,顧涼山開口了。
他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何意思?
他還說,文木,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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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顧氏大廈的時候,外麵的風很小,陽光很大,我被照得額頭都燙,可我就是不願意坐進車裏去。
圭允開著車在我身邊慢慢慢慢地開,他也不催我,隻是任由著我哦自顧朝前走。
我的腦子裏反複想著顧涼山的那兩句話,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為何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圭允是他的好友,他都帶著我這般殺上門想要問個清楚徹底了,可他呢,還是這副冷漠著認定了自己就是失憶了的模樣。
這樣的顧涼山,讓我心寒的同時也心疼至極。
顧涼山啊,你到底,都自己背負了多少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