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醋的樣子
——就像一根細細的羽毛
——撓在我的心上
——圈在我的肺裏
——撫在我的血裏
——讓我沉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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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就停在車庫裏,下了車,跟在顧涼山的身後走進那座白色的樓,我的眼裏一陣陣恍惚。
我竟是,離開這裏一年了。
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沒變,那窗簾,那沙發,那花瓶,那茶幾上的茶杯,就連那地毯,一年了,依舊還是一年前的模樣。
夜已經深了,該入睡了。
浴室裏,水聲陣陣,出了水龍頭的水爭先恐後地落在地麵上,嘩啦啦的水聲從地麵傳到我的耳朵裏,坐在床邊上的我,腦子混亂的同時又帶著絲絲的激動和雀躍。
也帶著,微微的忐忑和不安。
也許是因為顧涼山還是那樣淡漠,也許是因為害怕著接下來的親密靠近,我的心跳得十分不正常。
喀嚓,浴室的門開了,我揪著睡衣的手不由得又是一緊。
顧涼山隻圍了個浴巾,極短的黑發上水珠還滴著,從他消瘦的俊臉上一路滾落,蜿蜒著流入他的胸腹。
他的身材,比一年前更好了。
健碩的腹肌帶著性感的男人氣息,在我周身不斷環繞,我忙別開了眼。
“你快把頭發擦幹吧,很晚了,該睡覺了。”
把被子掀開,我轉身準備入睡。
“幫我吹頭發。”
手被拉住,涼涼的氣息竄上來中和住我的潮熱,我強製鎮定,起身。
似乎,很多很多年前,我也曾幫顧涼山吹過頭發。
他的頭發,是不是永遠一直這般柔軟?
他的每一根發絲,似乎帶著魔力,讓我每握一次,心裏的熟悉感和幸福感就一寸寸泛起。
我在心裏怔怔地想,若是他,永遠像他的發一直對我溫柔,那該多好。
“怎麼不問問我,一年前的事?”
吹風機的風聲很大,我兀自沉浸在自我思緒裏,以至於顧涼山的聲音響起時,我聽得不甚清楚。
“你說什麼?”
我忙把手裏的吹風機關掉,微微低下頭去。
顧涼山的手一伸,把我拿著吹風機的手握住,他轉頭抬眼,對上我。
“為什麼不問問我,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突如其來,卻又意料之中的,顧涼山問出了這話。
一時之間,我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木木,說話。”
手裏的吹風機被拿掉了,顧涼山的手一使力,把我抱到了他的腿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的聲音,又沙啞磁性地響起,就在我的耳邊,帶著絲絲的熱氣,也帶著絲絲讓我心慌的肯定,向我尋求個事實。
我不自覺地握緊了自己的手,唇瓣似難舍難分的恩愛戀人,不願被我撕開放話。
“木木,回答我。”
顧涼山再一次不依不饒,他的俊臉又湊近了,跟我額頭纏繞著呼吸相癡。
握緊了的手,放開,握緊,又放開,最後,我終於是使出氣力來,眼眸抬起,凝視住眼前這雙深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