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梗塞著,疼澀著眼,張了張喉,在顧涼山的呼吸依舊灼熱又帶著微滋的怒氣下,顫著聲,“顧涼山,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我......”
“不,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他打斷了我的話,“你說你不想那麼快結婚,好,我不逼你,可文木,我們是注定要結婚的,既然如此,我為何不提早行使我作為你丈夫的權利?”
我一聽這話,怎麼這麼熟悉?等腦子終於記起來何以琛對趙默笙說完這句話後的最後是如何時,顧涼山已經極度快速地吻住了我。
跟顧涼山同床共枕過很多個時月,可顧念著我還小,顧涼山一直以來都是點到即止從不逾越。
可今日,這個架勢,看來是不會再有什麼“文木,你把我逼瘋了”後的浴室冷靜了。
而有的是,“寶貝,我忍不住了。”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顧涼山,他的熱情和所有的自製力以及那不得已的隱忍已經完全不見了,而剩下的,隻有能把我控製住並且讓我害怕中又帶了期待的情感交織。
我害怕地緊緊摟住他,好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拋下深淵得不到拯救。
而我也深深期待著,我終於要成為他心中和他身體中的第一和唯一了。
他的氣息如此熱情,他的力度這樣濃情,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如此讓我沉迷,我緊著他的背,在他的懷抱裏迷失迷失再迷失。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微抬起身,嗓音沙啞地如同在海沙裏翻滾,“木木,放鬆。”
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控製不住地出汗,額頭的濕潤和眼角不知覺為何也晶瑩著淚珠子的臉,燙得如同那翻滾在熱炕上的洛鐵。
我抓緊了他的背,燙著全身,咬著唇,可無論如何也放鬆不下。
顧涼山又低低地笑了,聲音愉悅,情深如潮,“傻瓜,別緊張。”
他俯身吻著我的額頭,我的臉頰,我的唇,最後停留在我的胸口。
全世界似乎都靜止了,隻有顧涼山伏在我身前的呼吸,還有我那不住起伏的胸口在砰砰跳動。
頓了好幾秒,顧涼山的呼吸濃重起來,讓人害怕的灼熱傳來,他的聲音突然濃重如潮。
“木木,我忍不住了。”
話音落,濃情四溢,一往而情深的他如我小時候深深惦記著的金貴衣袍,又如我長大後深深掛念著的白衣少年,每一幕,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愛的人的深情模樣。
疼痛如開在深淵裏的百合,漫山遍野的暗裏又帶了潔白明亮的歡。
全世界,隻剩下我和他,還有那兩顆終於解脫了皮肉的束縛緊緊相擁在一起的滾燙深情的心。
狂熱的浪,在襲擊。
熱情的氣,在起伏。
滿足的心,在跳動。
那一刻,就在他呼吸緊促的那一刻,我不合時宜又觸景生情地悲哀著心,深深在腦海裏告訴自己。
如果有一天,真的,如果有那麼一天,你顧涼山離開了我的身邊,你萬花叢中流連忘返,你雲遊四海浪跡天涯,你高飛遠走萬水千山,我請求你,我祈求你,我懇求你,也一定要記得此刻滿麵潮紅、長發微潤、柔情似水的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