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檔案上，沒有什麼多餘的信息，很幹淨。
但問題就是，太幹淨了。
程澤是個娛樂圈的人，他能在表麵上幹淨，背地裏八成是不幹淨的。因為真正幹幹淨淨的人，在明麵上早就被抹黑了。
“有點意思。”梁子誠點了點檔案紙上那張照片，眯了眯眼睛。
這位在娛樂圈如日中天，大名鼎鼎的影帝，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眼熟啊。
冷笑一聲，他慢悠悠的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程伯伯嗎？”電話隻不過響了三聲就被接通，梁子誠淡淡笑了一下，溫和的道，“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件事情……”
***
不管背地裏到底怎麼樣，程澤和蘇姚的緋聞已經迅速發酵升溫，並且在沒什麼實錘的情況下竟然成為了國民西皮之一。
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也差不多到了該拍攝硬照的時候了。
蘇姚扶了扶額，歎了口氣，站在攝影棚門前。
就算不進去她也能猜到等下會發生什麼，還有會見識到什麼樣的眼光。
不過心裏想是這麼想，該做的還是少不了。
她最後歎了口氣，推開門進去了。
幾乎是瞬間，周圍無數人的目光射過來，在看清楚是誰之後目光的炙熱程度陡然水漲船高。
就像是從原本單純的好奇變成了狂熱。
蘇姚心裏暗暗叫苦，當初就不應該信了楊森的邪，好了吧，這個所謂的西皮根本就不受到他的控製了。
人們的腦補已經幫助他們“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程澤早就在攝影棚裏了，今天楊森也陪在他身邊。原本他們兩個正在攝影師身邊商量著等下拍攝的事情，突如其來氣氛的改變也讓他發現了。
“姚姚。”目光在觸及到蘇姚的時候明亮了幾分，笑著揮了揮手。
蘇姚腳下差點一個踉蹌。
好嘛！這個稱呼！
她能明顯感覺到，攝影棚的溫度上升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探照燈似得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深吸了口氣，她冷淡的走到他們兩個身邊，略略掩飾了一下心裏的不悅，“你們已經商量好了？”
“沒有，我也不過是剛剛到。”程澤笑了笑，很自然的到自己放在一邊的東西裏麵拿了一個塑料袋出來。
“現在還挺早的，我給你買了奶茶，要喝一點嗎？”
噫！瞬間，周圍人的視線更炙熱了。就連攝影師都曖昧的笑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攝影師走了，楊森拍了拍程澤的肩膀，輕聲道，“程澤也是為了讓緋聞發酵一下。”
“不需要。”蘇姚毫不猶豫的道，眼神冷冷的，“不管你是好意還是惡意，或者隻不過是對我的關心，我都不需要。”
她身上毫不掩飾對程澤的不喜，周圍人雖然站的遠遠的，卻也是一直關注著這邊。
雖然聽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但也能看出來蘇姚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麼歡喜。
她看著程澤的眼神也不像是對方看著她那樣溫和，相反非常冷淡。
“誒，怎麼回事？”燈光師戳了戳身邊的道具師，擠眉弄眼的，“我怎麼覺得總裁和程影帝之間的事情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何以見得？”道具師愣了一下。
“你看啊，程影帝雖然對我們總裁態度很好很溫柔，總裁卻很冷淡、”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那邊揚了揚下巴。
那邊的三個人已經沒說話了，程影帝笑笑也沒什麼反應的拿著之前端過來的奶茶走開了，楊森也跟在他身後沒說什麼。
蘇姚就更直接了，脫下大衣就去了更衣室。
兩個人之間居然沒什麼交流。
“還不知道呢。”道具師也愣了一下，抿抿唇才道，“說不定總裁是害羞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道具，把等下要用到的花瓣之類的東西準備好，半晌才猶豫著湊到程澤身邊。
“程影帝，您和我們總裁的事情，是真的嗎？”
程澤正在喝水，忽然聽見身邊傳來一個聲音，說起來並不算是多麼響亮，還有些顫抖。
他朝著來人看過去，是個清清秀秀的小姑娘，沒記錯的話是道具師，準備的道具很不錯，拍攝出來的效果也很真實。
最難能可貴的是個認真的小姑娘，他對於認真的人態度都不錯。
“怎麼了？”程澤微微笑了一下，精致的容貌微笑的樣子很溫柔，“該說的上次的發布會應該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