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沒有往這個方麵想過，但現在仔細的想想，似乎越想越是覺得可怕。
可能性真的太大太大了。
程澤本人或許和她沒什麼仇怨，但是他和曲婧瑤的關係很好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產生仇怨了。
任何因為愛情和女人興起的仇恨都毫無道理。
“你這麼看著我，我瘮得慌。”程澤忽然道，打斷了她的思緒和想法。
蘇姚垂下眼，從包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那我不看了。”
“……你這樣我就很尷尬。”他笑了一下，雖然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可是半點都不尷尬。
電梯漸漸降到了底層，蘇姚按了一下頂層的按鈕，站在門邊冷肅著一張臉。
“戴上你的口罩。”她說。
門開了。
大廳的人很多，都用一種奇妙的眼神看著電梯，或者說，是電梯裏麵的兩個人。
不過裏麵的人，一個用口罩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一個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倒打消了眾人有些奇妙的想法。
電梯門開了五秒鍾，在沒人進去的情況下緩緩合上。
又是安靜沉默的空間，蘇姚沒再說話，臉上的冷漠和嚴肅卻沒消退，拿著手機看著微博，眉頭擰的緊緊地。
“對了。”程澤摘下口罩，忽然道，“我想問你一下，你和梁先生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
蘇姚抬起眼睛，黑眸沉沉。
她這幅樣子看起來很是生人勿進，程澤卻也還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隻是笑了一下，也沒說收起剛剛的問題這一類的話。
“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好像和程先生沒什麼關係。”許久，蘇姚緩緩垂下眼，淡淡道。
“好像是這樣。”他眯起眼想了想，複又笑開，“但我想知道，就當做是我好奇心比較重吧？”
“好奇心會害死貓。”蘇姚聲色漸冷。
“可我不是貓啊。”他還是笑吟吟的。
油鹽不進。
抬眸看了他一眼，蘇姚心裏有些煩躁，或許之前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是真的覺得他很煩人了。
好在電梯到了，她快步走出去，無視跟在後麵亦步亦趨的某人。
辦公室，開門，進去，關門。
門沒關上。
被攔在外麵的男人有點無奈，“你好像生氣了？對不起。但是我想要知道事實，”
蘇姚冷冷的看他一眼，用力按門。
然而男女方麵的力量差距是天生的，在努力了半天還是關不上之後。她悻悻然的放棄了。
程澤輕而易舉的推開門走進來，反手把門關上。
“早點這樣不就好了嗎？”他輕輕的笑。
蘇姚翻了個白眼，幹脆也放棄掙紮，“我和他就是外界傳聞的那樣，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的關係。”
“我可能是他的情人，可能我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她聳聳肩，“不過自從我回國我和他倒是沒什麼奇怪的緋聞。”
要知道以前那些緋聞那叫一個多，簡直滿天飛。
程澤唇角的笑容深了深。
“既然你這麼坦誠，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他聳聳肩，“其實主要還是這次的事情，我和楊森說過了，你們這邊應該有不是抄襲的證據吧？”他給了個眼神，蘇姚點頭，“的確是有。”
“這樣就行了，過段時間你們放出來，在輿論飆升的時候，我站出來替你澄清。”
蘇姚皺眉。
“別這麼不開心的樣子。”程澤沒好氣道，“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誰幫你誰都是你大爺。”
“而且我的影響力也擺在那裏。”
“明星效應？”蘇姚挑眉。
“差不多吧。”他聳聳肩，“要知道像是我這樣的人幫忙說話，分分鍾都是幾百萬上下的。這次免費幫你。”
無利不起早。
蘇姚靠在老板椅上，悠悠然的轉了個圈，精致的容貌在冷色的燈光下更顯得冰涼。
“你為什麼幫我？”她說的淡淡，“我想過了，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關係。”
甚至說，應該算是有些瓜葛。
但他現在完全就是不計前嫌的幫忙了，不說他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很奇怪了
程澤收了笑容，他的臉不笑就有些過分精致。
那種逼人的容貌就成為了一種壓迫感，薄唇微動，“我們之間有些交情。我也很欣賞你。”
“最重要的是，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和瑤瑤之間的關係了。”他淡淡的說出這句話，眉目之間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確是不太喜歡你，但也不願意看著你跌落在這件事情之下。”
“這是我的真心話，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