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去而返回還端著小藥壺的秀美姑娘大喊一聲。隻不過煎碗湯水的功夫,這些醜惡的男人就圍到這裏來了。難道雷永澤不知道嗎?還是他有意為之?
“原來是沈小姐,你不在顧連長那裏來這為何啊?”翠兒一驚,回頭見到了她口裏的沈小姐,後者還很有敵意的對著她和幾個男人。
“青天白日的你們這麼多人想欲行不軌嗎?難道白虎山上就沒規矩了?你們可知她是誰?”
白虎山上沒讀書不識字的大有人在,沈小姐冰雪聰明,知道和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可嚇唬一下未必不行。
翠兒鑒於她的威嚴以及她身後男人的聲勢,沒敢在她眼前放肆。狠狠睕了臉色慘白的錢似玉一眼,甩袖離開。
放下藥壺,沈小姐身後傳來錢似玉虛弱的一聲,“你知道我是誰?”
沈小姐倒好藥輕笑,“不知道,純粹嚇他們的,不過那女人對你似乎很不善。”
經過這些驚心動魄的情形後,錢似玉感覺自己人生的風雨都在一夕之間承受了。而麵前這位人美心更美的姐姐就像她跌進深淵裏得到的青藤。
“她是個微不足道的人,卻又是害我的人。”實在不願多提糟心事的錢似玉接過沈小姐的藥喝了兩口,味道不好直讓她皺眉。
“你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沈小姐從錢似玉一身打扮到喝藥時的樣子認定她出身絕非普通。
“姐姐便是六年前幫我的那位了。似玉這回又蒙姐姐相救,似玉感激不盡。”
沈小姐溫婉可人,不比翠兒逼人嘴臉。錢似玉想不明她這樣神仙般的人怎麼在這。
“姐姐你家在這嗎?”
“我……”沈小姐一下臉緋紅,轉頭說:“我不是這裏的人。”
“難道姐姐也是被抓來的?”
錢似玉關切的一聲讓沈小姐更窘迫了,她左右而言他,“我看那女人不會善擺幹休的。還有你和雷永澤不是認識嘛,他怎麼對你不管不顧?”
現在一聽到這三個字錢似玉就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她想到翠兒剛才對沈小姐的忌憚,覺得這位神仙姐姐應該能幫她。
“姐姐,我想離開這裏,我要回家。”
追蹤那血跡到了一處吊腳竹樓前的雷永澤,臉色比夜幕更漆黑。加上他一身深色長袍,簡直就像被夜色吞沒了一樣。
這竹樓是白虎山巫醫的住所,能來這裏醫治的人自然也是白虎山上的人。
誰這麼大的膽子,他的人也敢碰。錢似玉這女人隻該他一人來鞭打欺淩的。
一撩長袍,他幾步就邁到了竹樓上。
躺在竹榻之上的男人麵如死灰,雙手搭在心口上。而他腰間搭了塊布,雙腿間的重要位置上正顯出醒目的紅色。
突然心中湧出滔天怒火的雷永澤猛抓起閉目的張老三,吼道:“誰允許你碰她的!”
“啊啊……雷、雷爺,痛、痛啊。”
張老三無法形容的樣子讓雷永澤頓生悔恨。錢似玉孩童時可愛又纏人的形像一下出現在他眼前,而他另一隻眼卻被張老三惡心到。
“說,誰讓你去那的?你碰了她哪裏?”
扯動身上傷處的張老三被痛得兩眼冒金星,可掐住他脖子的人卻讓他差點斷氣。
“雷、雷爺……翠、翠姨娘、她……”
“翠兒!?”雷永澤鬆開手,難以想像她何時這麼險惡了。
曾經飽受淩辱的翠兒在他跟前都是膽小而柔弱的,這種連他都不屑的報複方式怎麼會是她在使用?
想到錢似玉躺在地上,手上流著血,嘴角露出慶幸的笑,雷永澤不能鎮定了。若是那一刻她……他不敢往下想,轉身飛奔往那間石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