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再相逢,我沒辦法愛你 第二百六十六章:她是誰的替身?(1 / 3)

坦白講,今天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一想到新一期《時尚生活周報》的頭版頭條會印滿蕭軒逸酒店尋歡的消息,她的唇邊便不自覺地掛上一絲笑容。

早知道今天晚上要去南山別墅,她還何苦讓薛相屹把她送回市中心,現在可好,又要往回趕。

這一日沒做什麼正經事,全在路上消磨時間,方可可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心裏倒是早已習慣了在路上奔波的日子。

東山別墅不過是成千璟在g市的其中一套房產而已,成千璟到底有多少套房產方可可不知道,他背後的勢力究竟有多大方可可也不知道。

方可可唯獨清楚一點,這人黑白兩道都有關係,強大到你在很多人麵前提起他的名字,都沒人知道。

網上那些傳得神秘兮兮的帖子,也不過說有這麼一個傳奇的鑽石王老五叫“成先生”,甚至連他的具體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是誰。

真正的高人都是隱姓埋名,低調的好似一個傳說。

成千璟就是這樣的人,遇上他,隻能算是一個悲喜交加的意外。

神情恍惚之中,方可可聽到出租車司機跟自己聊天,“大晚上的你去那兒做什麼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怪不吉利。”

許是這司機覺得晚上開車太過無聊,所以話也多了點,方可可也不介意,直接道:“有朋友住在那附近,我從外地出差過來,就來看看他。”

“那附近還有別的房子?我不總去,也不大知道。不過我可聽說過一件事,說了你也別害怕。東山別墅前幾年死過人,斷了四肢扔在門口,警方最後也沒查出來。後來不知道是誰把這事兒平下去了,肯定還是犯事兒的上麵有人。不過我看你長得好看,你晚上走路的時候可要注意著些,說那時候死的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姑娘呢。”那出租車司機熱情地滔滔不絕,倒是全無惡意,隻是想要叮囑方可可小心些。

“謝謝師傅,我會注意。”

死過人?真死過人也是成千璟命人害死的,她從未懷疑過他的手段與動機。

為了避免這位出租車司機再跟自己聊起那些虛妄的傳言,方可可索性從手拿包裏取出耳機塞進耳朵,隨便放了一首音樂,閉目養神。

耳機裏麵傳來陳奕迅的聲音,那是蕭軒逸最喜歡的歌手,她曾經在蕭家的時候,在蕭軒逸的隨身聽裏看見的,便也總是偷偷聽。

到了後來,也就潛移默化的習慣了。

習慣真可怕,它會麻木你的神經,讓你覺得很多事情本該如此,不需要去質疑什麼。

“從這兒往裏走就是東山別墅,車進不去了。你在這兒下麼?”司機回頭大聲喊了一句,生怕戴著耳機的方可可聽不見。

“行,我就在這兒下,謝謝師傅了,給你錢。”又是一百多元進去了,方可可琢磨著一會真的要在成千璟的包裏拿點錢出來,否則這日子沒發過了。

他對自己吆五喝六,自己哪有成天搭錢的道理?他可隻給了自己一張方便監控的信用卡,沒給過現金。

東山別墅在城郊,距離今天去的遊樂場沒有多遠的距離,它是獨棟別墅,戒備森嚴,普通人想要靠近也困難。

方可可壓根就沒來過這裏,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網上論壇看來的傳言。

走到別墅門口,有保鏢守在那兒,於是方可可主動上前問好道:“是成先生讓我來的。”

“方小姐不用跟我請示,成先生說過你要來,直接進去就好。”保鏢長得秀秀氣氣,如果不是穿著一身黑,腰間還別著警棍,方可可倒是覺得他更像是個助理。

別墅比她想象中的更大一些,一眼望不到頭,裝修頗具後現代風格。

方可可聳肩,覺得這不大像是成千璟的住所,她想象中成千璟的家應該是一副老派的中式裝修,擺滿古董的那種。

越是混黑道的,越願意欣賞古玩字畫,品茶論詩,不是麼?

“方子羽,我數三個數,你現在馬上給我上樓。”二樓忽然傳來成千璟的怒喝,嗓子幹啞。

這說話的動靜聽起來比電話裏還糟糕,看樣子病的不清。

早上他去公寓“查房”的時候還沒見他怎麼樣呢,這才大半天的功夫,就病倒了?

惡有惡報。

方可可心裏這麼嘀咕著,隻覺得心情頓時又好了三分,上樓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方可可一上樓,就看見成千璟窩在被子裏,一臉陰沉,旁邊扔了一地的紙團。

她沒想到素日裏威風凜凜的成千璟竟然也有這麼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沒忍住,嘴角便不自覺的往上勾了勾。

“看到我生病你很開心?你現在的表情讓我懷疑這病是你咒來的。”成千璟望著方可可臉上的濃妝,暗自嘀咕著這女人定然沒克製住,又去勾引男人了。

話還沒說完,成千璟就又一次咳嗽起來,方可可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幫他順背,又將旁邊的水杯遞過去,嘴裏柔聲細語道:“成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嗓子都發炎成這個樣子了,隻怕話說的越多越疼。”

話雖這麼說,可方可可心裏自然不是這麼想的。

反正現在嗓子發炎的人是成千璟,說話難受的人也是成千璟,所以他成千璟疼不疼,她有什麼好在意的?

“我生病了,助理不在,你留下照顧我。”盡管嗓子發炎,可成千璟的語氣一如往昔般霸道,根本不給方可可商量的餘地。

“怎麼照顧?”生病了就應該去找醫生,找她做什麼?

“你以前怎麼照顧的蕭軒逸,今天就怎麼照顧我。”成千璟說完這話,將水杯擱置在一旁的床頭櫃上,自己躺下了。

被子就那麼蜷在他退下,上身穿著的睡袍已經敞開了大半,“這麼作不生病才怪”,方可可撇嘴,然後將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幫他蓋好。

像照顧蕭軒逸一樣照顧他?上一次她照顧生了病的蕭軒逸,似乎還是三年多以前。

所以該怎麼照顧病人,她好像還真得仔細想想。

方可可伸手去摸成千璟的額頭,已經燙得燒手,燒成這個樣子他還不去看醫生,倒也是真不怕燒傻了。

她拗不過成千璟,不懂這種神秘人物的日常生活到底是怎樣的,隻能跑去廁所拿毛巾,沾濕了幫他用物理療法降溫。

發燒不是最熬人的,咳嗽才是。

李宗盛的歌裏不是都唱過:愛戀不過是一場高燒,思念是緊跟著好不了的咳。

成千璟根本睡不實,這咳嗽說來就來,趕也趕不走,他都快把止咳藥水當白水喝了,還是無濟於事。

“這東西不是這麼個喝法,你既然生了病要好就是需要時間,你這喝藥的速度快趕上吸毒了。”見著趁自己一個轉身的功夫,成千璟又一把撈過邊上的止咳藥水,方可可連忙奪走。

“是藥三分毒,這東西裏麵都有磷酸可待因,哪兒能喝個沒完?”藥水被方可可奪走了,可她嘴巴還一刻不得閑的嘮叨著,聽得成千璟直蹙眉。

越到深夜,人的痛覺神經就越敏感,成千璟現在是想跟方可可發火也沒力氣,隻要張嘴,就會咳嗽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