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說話,你說少澤怎麼了?”顧伯父神情緊張的看著我問。
“他在工地出了事故,一根鋼筋紮進了脾髒,內出血嚴重,醫生說要馬上手術,要十萬的手術費和押金,這筆錢我拿不出來,我隻能來找你們。”
“你馬上帶我去!”股伯父就要跟我走,沒想到顧母卻驀地伸出手拉住了他,跟他小聲的嘀咕,這就是秦可,跟少澤同/居的女人,跟少安鬧緋聞的公主小妹。
他父親的臉色明顯聽完這些話變得鐵青,一屁股又安安穩穩的坐下來,我就知道,跟這幫有錢人打交道,總要拿什麼東西交換,他們才覺得不會吃虧。
“你就是秦可?”
我說是,我說再不走來不及了。
他說要他拿錢也行,必須答應他一個條件,離他的兩個兒子遠遠的,從柳城徹徹底底的搬走。
“可是我愛少澤,我們就快要結婚了。”
我卻聽到顧母的嗤之以鼻,冷哼道:“你一個出來賣的,也配談愛,那好啊,你告訴我,你的愛值多少錢,我一次性付清。”
我看著她眼裏的精明,知道她不會就這樣善擺幹休。
“怎麼?難道你盤算著少澤死了之後怎麼才能跟少安在一起?”也許股伯父許久沒有聽到我的回答,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的不耐。
“我答應——。”我的聲音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此時聽起來沙啞到了極點!
“我有一個條件,我要親眼看著他從手術室裏平安無事的出來,可以嗎?”
股伯父最後點了點頭。
顧家的人都站在手術室外麵,我到成了唯一的外人,我很焦急裏麵的情況,可是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我走來走去,溫瀾站在顧少安身邊,而顧少安眼睛時不時看向我,讓我如坐針氈。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顧伯父突然走過去問情況,我站在最外圈聽見醫生說,患者大出血,急需要500CC血,我們血庫裏今天血液告急,你們誰是A型的?
全場寂靜,我說抽我的,我是O型的。
顧少安拉住我說逞什麼能,讓醫生抽他的,卻被溫瀾和顧母反對,說我是紅顏禍水害了顧少澤,抽點血本來就是應該的,要是少澤死了,都應該讓我們一命抵一命。
我看著針管紮進去,一點點的將透明的帶子裝滿,真好,我的血以後就流淌在了顧少澤的身體裏,和他的交融在一起。
因為身體本來就虛弱,一下子抽完500CC,按住棉簽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腿直接沒力氣一軟,我就直接向前撲倒在地。
“你沒事吧,你去床上躺會吧。”一個小/護士走過來將我扶起來,我搖搖頭說沒事,我要親眼看著他出來才能安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就靠牆而站,借著重心,我不至於倒下去,少澤,拜托了,你一定要活下來,都是我害的,我不斷地自責,滿臉的懊悔,手指攪在一起。
牆上紅色的燈終於滅了,病床推出來的一瞬間,我真的忘乎所以的走了過去,顧司雅卻推開我,我再一次爬起來朝著少澤的病床走過去,我想要近一點,在近一點看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