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隻覺得很心酸。洞房花燭,金榜題名。本是人生中一大快事,隻是最自己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自己從頭到尾在演戲,自己如此,謹王亦如此。無論刺客出現,不顧自己的安危讓屬下保護自己,還是後麵拜堂時的謙謙有禮,這些都是做給眾人看的而已。
蕭謹言看安寧不說話了,便又側躺在凳子上將被子蓋在身上。他歎了口氣,本以為這樣的結局是對三方都是最好的,可是沒想到最後自己卻把阿染弄丟了。自己曾經發誓要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的手裏。
可是到頭來,自己隻不過是傷了她的心的混蛋而已。阿染,你在哪裏?你還好嗎?至少府裏有最好的大夫,也不知她的傷怎麼樣了。我現在隻求你平安的活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蕭謹言在心裏一遍遍的對自己說著。
“王爺,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黑夜裏,傳來了安寧悠悠的詢問聲。她適才摸到了衣袋裏被她放好的那個手串和玉佩。她真的不明白,如果若說對謹王無情,可是那神情和眼淚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若說有情,為何要將謹王送與她的東西還給謹王。他摩挲著兩樣東西,滑膩而又明亮。想必是被她珍視的東西。就算兩個人不可能了,還可以留個念想啊,何必將事情做的這麼絕。
蕭謹言歎了口氣,她知道安寧問的是何人。他淡淡一笑,“她啊,就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而已。明明出生普通人家,偏偏才情和學識都是一等一的。她說是夢裏跟師父學的。可是我相信她,隻要是她說的我全部相信。”蕭謹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那她的性子呢?我看尤姑娘也是倔強的很,不是肯輕言放棄的人。”安寧摩挲著手裏的東西,然後將東西貼身收了起來。不是她要貪慕這兩樣東西,隻是因為這是謹王的東西,自己愛屋及烏罷了。
蕭謹言笑了,“那是,那丫頭可倔強了。我看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恐怕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她以前……”蕭謹言突然想到什麼,神色一下暗淡了。連一雙明亮的眸子都變得死氣沉沉的。
安寧知道蕭謹言想到了什麼。怕是想到了他們的將來吧,看著這樣的謹王,安寧的心裏泛起一絲心疼。“王爺不必擔心,等事情塵埃落定了。我願意親自向尤姑娘解釋和道歉。我相信隻要是我解釋的,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也會明白你的苦衷的。”
蕭謹言點了點頭,他知道安寧看不見。隻好開口道:“本王在這裏多謝郡主的美意了。如果日後郡主有什麼需要的,本王一定會萬死不辭。”
蕭謹言很怕,對,他了解阿染的性子。真是的她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正因為這樣自己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