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心妙見過很多人,尤其是見過很多女人。什麼名門望族家的閨秀,官家女子,還有士族家的閨秀,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她說話。她是天瀾的太子妃,深的皇上,皇後的喜愛,而且太子對她也很寵愛,這份榮耀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的。如今這個隻會點醫術的農家女居然這麼跟自己說話。
她正要發怒,正好看到因為外麵的儀仗,讓很多百姓都停足觀望。如果自己的所作所為被百姓們議論的話,那太子那裏也不好交代了,畢竟現在自己是皇家之人,處處要有皇家風範。
尤心妙壓下心中的不悅,淡淡一笑說道:“我沒有生病,隻是聽說你被我伯父認作了義女,一時好奇來看看而已。我以為是如何的傾國傾城,不過今日一見還不如我那個死……”尤心妙倒是不拐彎抹角的,直接說明了來意,不過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
尤靜染心裏一陣冷笑,又是一個來試探自己的。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凶手都是心虛的。蕭慎行和尤心妙不是心虛,又何必巴巴的過來看自己是不是尤染。“哦,夫人也知道這件事情嗎?對啊,我聽母親說過了,他們有過一個女兒,是早前的太子妃,後來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們思女心切,看我治好了父親的病,便將我認作了他們的女兒。我聽剛才你叫父親叫伯父,難道你也是尤家的女兒?”尤靜染裝作一副懵懂的樣子問道。
尤心妙淡淡一笑,“是啊,說起來我應該比你大呢?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姐呢!”
尤靜染心裏一陣冷笑,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才是。怎麼還會叫她姐姐?簡直是無稽之談。尤靜染將東西全部收拾了,笑著說道:“你快坐吧,這是剛才一位公子送來的,可惜我已經吃完了,姐姐大概已經吃過了吧。”尤靜染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能知道蕭慎行的行蹤,自然也知道這飯菜是蕭慎行送來的吧。
尤靜染將東西收拾掉了,這才接著說道:“這位公子真是人太好了,不僅給我送了好吃的飯菜,還送了很多東西。妹妹也不知道值不值錢,姐姐應該見過不少好東西,你幫妹妹看看吧。”尤靜染說完,將櫃子裏的錦盒一股腦兒的全部搬了出來。
東西一一被放在桌子上,“你看看,姐姐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值多少錢,我都說了不送了,可是他還是送,我真怕哪天還不起了。”尤靜染說著,定定的看著尤心妙的臉色。
果然尤心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尤其看到寫著‘貢’字的東西時,簡直要把手中的帕子絞斷了,臉色發青。尤靜染猜想,如果再來幾件,尤心妙當場是不是能氣死。
若不是顧忌顏麵,尤心妙覺得自己一定會暴跳如雷的。這裏的這幾樣東西居然比他賞賜給自己的東西還要好,尤其是那對東珠,自己想要作對耳環,可是蕭慎行硬是沒給自己,今日居然給了這個賤人。
尤靜染欣賞著美麗迷人的臉色,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尤心妙善妒,不過從不表現出來,蕭慎行的東宮裏雖然有很多侍妾,可是隻有一兩個和她關係好的才深的蕭慎行的召見,其他的都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