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的聲音微不可及的低沉了下去,被他捕捉到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怎麼,還指望他能記得她?
藍哲隻是在紅酒灑出去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盯著手機,沒打算刷什麼存在感。
容婉語把紙巾遞給他,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洗,或者重新買一件還給你。”
“不必了,”他淡淡的說道,紙巾也沒有接過去,徑直去了洗手間。
許承洲正好出來,瞧見邵木之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說道:“你的未婚妻真是個狠角色啊!這種女人惹不得,我真是替你檔槍了。”
“怎麼說?”邵木之挑眉有些不解。
許承洲洗了手說道:“一去直接了斷談婚事,連追憶過去都不帶有的,然後跟著相親流程一連串的自我介紹,把你的祖宗十八代也背了個遍,我都不知道她有沒有認出我。”
邵木之抖了抖襯衫邊角被紅酒打濕的部分,說道:“她四歲就出國了,追憶個屁啊!”
許承洲看了眼他的襯衫,問道:“怎麼了?惹上哪裏的桃花債,被潑紅酒了?”
邵木之掃了他一眼,帶上一絲笑意:“你的小女友潑的呀!在和藍家大少爺吃飯呢!”
“啊?”許承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之後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是說容婉語吧?”
“對,她好像是叫容婉語,”邵木之點頭,有些無力選擇放棄,這襯衫是廢了。
許承洲忙說道:“容婉語可不是我女朋友,這話不要亂講。”
邵木之看他的反應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卻也懶得說什麼,繼續出著主意:“說好的壞印象你留的怎麼樣了?”
“我真的留了!”許承洲大聲的說道:“我吃飯還吧唧嘴了!”
邵木之怒:“我要你留壞印象,不是詆毀我的印象!”
被一通教育並重新製定了計劃之後,兩人打算從洗手間裏出來了,容婉語也是起身打算去洗手間,卻不料直接撞上,氣氛一時尷尬。
許承洲想著自己要不要先撤了,邵木之想著自己要不要先走了,容婉語想著自己能不能先進去,然後另外一個聲音插進來:“親愛的未婚夫,你好啊!”
一隻纖纖玉手腕上邵木之的手臂,一張極為美豔的臉龐,杏眼柳眉,瞳孔淺淺的藍色帶著一絲異域風采,皮膚很白,比容婉語還要高一些,長發垂在腰部,妖嬈的打著卷兒,這樣的美人,像極了玫瑰,熱烈美好。
容婉語愣住了,許承洲愣住了,邵木之也愣住了,但好在他的反應快,立刻抽回了手臂微微一笑:“楚景音,好久不見啊!”
最後四人一桌的時候容婉語整個人還是懵的,怎麼就坐到一起了?果然自己還在古人的維度裏沒有出來是嗎?為什麼隨隨便便就和這幾個坐在一起了?
氣氛很幹,楚景音最先開口:“你們要喝點什麼?我買單。”
“可不能讓美女買單,”許承州笑嘻嘻的說道:“這是我的家教。”
啊呸!許相要是知道你這樣信口胡謅家教,棺材板怕是蓋不住了。
楚景音笑嘻嘻的沒有回話,隻是把目光轉向容婉語,這是她唯一陌生的麵孔,卻給她一種奇怪的危機感。
容婉語裝作沒有看見她的眼神,淡淡的說道:“我喝可樂。”
“對皮膚不好!”許承州想也不想的立刻說道。
此舉自然得到了另外兩人的回目,容婉語很是無力,為什麼都不讓她喝可樂!
瞅見了容婉語很是不滿的眼神,許承州無奈的聳聳肩,打著商量問道:“要不喝紅酒?”
這下子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還是叫了四杯咖啡,容婉語攪動著杯子裏的液體,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喜歡的興趣,剛來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一種藥,就算是後來知曉了原來是一種飲料,卻還是先入為主的不喜歡。
許承州倒是和楚景音聊的不錯,話題一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邵木之的?”
楚景音拿起手裏,上麵有著邵木之的個人資料:“你以為這是古代嗎?還有替人這種事情?我的未婚夫,我自然是要認識的。”
容婉語攪拌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抬眸去看邵木之,他神色淡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現在談論的事情,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