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隻剩張娜機械的把沒說完的話說出來,“可是,您都已經讓孫經理暫代好幾年了,才回來好不好?”
相對於張娜的不解,孫曄卻笑的賊眉鼠眼,“好好好,張秘書也不用犯愁,他不在你們不是更自由了嗎?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孫曄說著,眼神卻眺望遠方,心底暗自祈禱,哥們上司,願你心想事成啊!
淮安縣離E市不遠,開車僅需要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大紅的車子拐了幾個胡同,停在了一棟洋氣的小二樓下,裏麵聽著聲音的村民們紛紛走了出來。
“哎呦喂,這不是印家那大閨女嗎?看看著車子,真帶勁。”
“就是,幾年不見,這丫頭越發的水靈了呢。”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玖月隻是客氣的點點頭,往院裏走去。
屋門前,有幾個人沒動,一個中年男人,背已經彎駝,臉上歲月痕跡深刻,看著玖月的視線有些閃躲,這人是他的父親。
他的身邊抱著胸膛,一副趾高氣昂,穿著妖豔的中年婦女是她的繼母。
而身後那兩個表情淡漠,看著她仿佛陌生人一樣的年輕男孩和女孩,則是繼母和父親生的雙胞胎弟弟妹妹。
“爸,我回來了。”玖月開口。
“錢帶回來了嗎?”回答她的是繼母的尖銳。
玖月微微皺了皺眉毛,抬眼就看見繼母得意的看著她身後的鄉親鄰居。
玖月的視線慢慢轉到父親臉上,一如既往的沉默抽煙,就像她一如既往的失望。
心中的憤怒又被狠狠的壓了下去,深深吸了口氣,她向包裏掏去。
“吱!”突然,門外又響起一道車子停住的聲音。
有人來了。
所有人包括玖月都看了過去。
黑色的賓利在陽光下反射出銳利的光芒,車門打開,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緩緩而來。
他的五官如雕刻一般,在陽光下流暢的弧度,隻是那雙眼睛裏有些冰冷,直直的看著印玖月,緩緩勾起唇角,“印玖月?”
玖月的眉毛瞬間跳了跳,因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聽見過,而這個人的臉也有些熟悉,但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我是,你是……”想不起來,玖月直接問。
嗯,慕雲開點點頭,心頭有些無奈,這個女人是不是永遠都記不住他?永遠看見他第一麵就問:你是……?
心裏想著,臉上卻越發的冰冷,“怎麼,想不起來了?拿著我40萬跑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今天麼?”
“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啊?”
看熱鬧的村民們炸鍋了,但林春花炸的是祖墳,隻見她嗷的一下跳了起來,指著慕雲開大叫道,“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慕雲開沉著臉,緩緩開口,“印玖月是拿著我40萬元的錢款出逃的。”
他說完,緩緩打開了手中的一張紙,很大的一片空白,可玖月的目光卻落在中間的幾行字,視線狠狠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