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辦法,那自然也不是正經路子的辦法。
陶梓耳朵一豎,來了勁兒,晃著謝梓謙的衣袖道:“快說說,快說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這個……”謝梓謙略顯為難的開口道:“還是算了吧,免得惹出事端來!”
陶梓哪能放過他,揪著他的袖子不依不饒。
跳級這事,不同的書院有不同的處理方法。例如謝梓謙之前所讀的書院,如果遇到跳級不僅需要成績過硬,還得品德好,各科先生都同意,最後由先生家訪,家長簽字後才算數。
而韓寧所在的書院,謝梓謙找人打聽過了,就是普通平民孩子讀書的書院,各項規矩製度都不完善,跳級之事從書院成立至今也不過是一兩例罷了,書院同意後,隻要帶上家長同意的條就完事了。
謝梓謙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陶梓。
“那這就簡單了,咱們冒充小寶的家長寫張同意的條不就成了!”
“不成!”謝梓謙搖搖頭道:“萬一事情最後被發現了,咱們家,尤其是你,就是首要懷疑的對象。”
陶梓想了想,確實如此,那該如何是好呢?
“不若這樣……”謝梓謙替她出好了主意,“你改天帶點銀子去給韓寧,讓他找個會寫字的生人,大家銀貨兩訖。如此一來要是東窗事發,茫茫人海再要去找到當初那人簡直是大海撈針,不管是書院還是他哥哥都不會願意去費那功夫和精力。”
“是啊!”陶梓一拍手,覺得這簡直是個萬無一失的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謝梓謙揉了揉她的頭,“有我在,哪還要你動腦子想事情,一切交給我就好!”
……
“把紙條收好,千萬別掉了可知道!”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陶梓將法子告訴給韓寧後不放心,陪著他找人,條子到手後才算安心。
韓寧將條子小心的夾放在書裏,放進書袋,怯怯不安的問:“姐姐,這樣的法子真的可行嗎?”他頭一回做違背哥哥意思的事情,也怕被發現後書院裏的先生和同窗看不起他。
“你放心!”陶梓寬慰著他,想了想後還是提醒道:“若真有人察覺出什麼,反正你咬口始終不認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韓寧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展現出了久違的笑容。自從上次在茶館和哥哥起了嫌隙之後,這段時日兩人交流都是用“嗯”、“好”、“知道了”等簡單的詞兒,好像誰多說一個字就會要了命似的。
他本已經對跳級沒了指望,卻不想峰回路轉,堆積在心裏的陰雲也逐漸散去。
隻是兩人不知道的是,這同樣的字條前腳剛交上去給了書院的先生,後腳就有了送了一份一模一樣的到了南風館給了韓安。
“那人看了字條上的內容霎時就變了臉,您是沒瞧見那個凶狠的樣兒,就跟要奪了人命似的。”送字條的人描述著韓安的表情給謝梓謙聽。
謝梓謙本不想幫韓寧這一把,畢竟他能不能跳級和自己毫無關係,隻是如此一來,韓寧跳級的事情成了板上釘釘,那韓安再不願意也不能拆了自家門麵的台,畢竟韓寧是他的親弟弟,他自身的處境本就被人詬病,要是再鬧出些風雨來,不管他到底有何計謀,都隻會有害而無益。
所以這個“禮”,他必須得咬牙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