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奕的人很快就到,隻要他來了,他們兩個人,她根本不足以放在眼裏!
無論祁靳之他多有能耐,在皇上麵前,也還是不敢對她這個八公主怎麼樣的,這一切是她做的又如何!?她有皇上作為靠山,根本沒什麼好怕!
祁靳之笑了笑,望著她,“八皇妹,看在兄妹一場,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柳妙兒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祁悠冉輕蔑瞥了她一眼,冷笑道。
她的確是故意想要給祁靳之臉色看,可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柳妙兒在什麼地方。
她一心想要算計的,就隻是慕長歌,柳妙兒在什麼地方,她當真是一點也不關心。
祁靳之眉心緩緩擰緊,不無遺憾地搖搖頭,“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了。墨竹,該你做的,你應當明白吧。”
墨竹神色一凜,“屬下明白。”
“別碰我,大膽奴才,你要幹什麼!?”祁悠冉原以為他必定會放了自己,誰曾想,墨竹竟然抓著她的肩膀,將她徑直提了起來。
“放下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碰本公主!”祁悠冉下意識便要一個耳光甩過去,墨竹一閃身,卻根本沒給她這機會,隻聽她氣急敗壞道,“你再不放開,等皇兄來了,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是麼?”祁靳之悠悠然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之中,隱隱透出了一抹寒意,“可是太子他,恐怕當真來不了了。”
說罷,祁靳之解下了披風,為慕長歌細細披上,回眸望一眼錯愕不已的祁悠冉,“這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我這個做皇兄的心狠了。”
“你要做什麼……放開,放開我!”
祁悠冉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按照她先前和祁悠奕商定好的,這時候祁悠奕該帶人出現了對,可為什麼,直到現在,她竟然連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沒有聽到!?
木屋裏,素玉還沒來得及殺掉的幾人,正在瑟瑟發抖,看墨竹走上前去,幹脆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聞到木屋裏這股難聞的氣息,墨竹皺了皺眉,掏出一隻瓷瓶,將裏麵的藥丸取出,丟到了那幾人的眼前,“吃下去。”
“饒命,大爺,饒命……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
“讓你們吃,就老老實實吃。”墨竹冷冷道,“你們剛才不是想嚐嚐女人的滋味麼,從你們手裏搶走了兩個,總得還給你們一個才是。”
祁悠冉臉色頃刻間鐵青到了極點,她瞪大眼睛,驚恐地望著地上的藥丸,猛地轉過頭,“祁靳之!你要真敢這麼做,母後和皇兄都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會怎麼不放過我。”祁靳之淡淡一笑,示意慕長歌跟自己離開,“你那麼好看的眼睛,怕是見不得那麼汙濁的場景。”
“祁靳之——祁靳之——!”
祁悠冉的尖叫,沒能改變什麼,被墨竹盯著的幾人,不得已,哆嗦著撿起地上的藥丸,塞進了嘴裏。
藥丸一吞下去,那幾人的眼神頓時都變得怪異了起來,在藥性的作用下,原本對祁悠冉畏懼至極的幾人,此刻眼中也隻剩下了赤裸裸的欲望。
“八公主,得罪了。”墨竹麵無表情地道了一句,抓起祁悠冉,二話不說便扔到了木屋裏。
“大膽……大膽!你們就不怕死嗎,放我出去,放開我!我可是當今八公主!”
祁悠冉的慘叫,越來越淒厲,房裏幾人已經沒了神智,滿是腥臭的身子,毫不客氣地對準祁悠冉壓了下去——
聽到身後慘叫連連,祁悠冉的聲音都已經不像是人的動靜了,慕長歌緊了緊眉心,“你就不怕皇上跟你算賬麼?”
“她是咎由自取。”祁靳之坦然道,“害人者,必被害之,我沒有對她做什麼,隻不過是把她要對你做的,還給她而已。”
雪,又開始飄散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停住。
墨竹聽到木屋裏已經沒了動靜,抬眼向裏麵望了一眼,而後漠然轉身離去。
木屋裏,幾個赤裸著身子的男子,都已經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墨竹給他們的,的確是春藥,可這春藥的藥性,卻遠比一般的要烈許多,雲雨過後,必會七竅流血身亡。
半晌,祁悠冉慘白的手動了動,顫抖著,拚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一具赤裸著的屍體,從自己身上推開。
然而,她推開了屍體,卻推不開他們留在自己身上的腥臭,那股腥臭就好像鑽進了她的身體,如蛆附骨,死都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