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妙兒在哪裏(1 / 2)

“破綻!?哪裏來的破綻!?”祁悠冉恨道,“怕是你早就聯合七皇兄,在一起算計我!”

“公主大可不信,可長歌也不過是實話實說。”慕長歌邊說著,便掃了一眼那小沙彌。

祁悠冉一窒,怒火翻湧而起,“果真是你這低賤奴才,背叛了本公主麼!?”

“冤枉啊公主,小人冤枉!小人一心效忠公主,怎會背叛公主!?”小沙彌一張臉鐵青到了極點,進退兩難,不知是該向祁悠冉求饒,還是該跪地求一求慕長歌。

慕長歌輕笑一聲,“公主何必如此為難他,蠢,總歸是罪不至死的。”

她說的是小沙彌,可蠢之一字一出,慕長歌眼底浮現的譏諷,卻分明望向了祁悠冉,祁悠冉積攢在心頭窩火,登時猛烈竄起,隻是礙於墨竹的劍,也隻能以一雙幾乎噴出火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慕長歌。

“你混進寺廟,應該也花了不少功夫。隻可惜,你也隻不過學會了沙彌的穿戴打扮。”慕長歌冷冷一笑,“像這種香火鼎盛的寺廟,規矩自然也比別處森嚴,凡是能夠出來待客的,就算隻是個小沙彌,也必定是沉穩安然的。”

自打今天,這小沙彌匆匆忙忙跑來迎接他們,她心底便隱約多了一抹狐疑。未曾明說,隻在暗中示意素玉一切小心。

他自以為將軟骨散放在被褥中,就能瞞天過海,卻瞞不過素玉的鼻子。

“軟骨散的氣味,的確很容易就能混入別的香氣中,可我們住的是寺廟,不是客棧,如此莊嚴的地方,平日裏又極少留宿女客,送來的被褥又怎麼會有香氣呢?”

素玉中了軟骨散,奄奄一息是假,以此作為誘餌,將謀劃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揪出才是真!

“你果真在算計我!?”

“算計二字,著實算不得。”慕長歌搖搖頭,眸光隱隱一寒,“最多也隻不過算是見招拆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倘若公主從不曾心存歹意,不想迫害於我,我又何須步步為謀?”

祁悠冉怨毒地啐了一口,“你以為我會相信麼!?七皇兄今日,本該陪同父皇,倘若不是你們二人早早算計好,想引我中計,他又怎麼會這麼巧,剛好出現在這裏!?”

“提起這個來,我還得要多謝七殿下才是,倘若沒有七殿下的人暗中相隨,我就算識破了你們的詭計,也著實沒有那個本事向他求援。”慕長歌眉峰挑了挑,道。

起初,對於被褥中藏著的軟骨散,她們也不過是懷疑罷了,可後來,小沙彌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

寺廟中規矩森嚴,她在路上停下的片刻,為的就是一做試探。若他們真的是武僧,在寺廟中的地位,遠遠高過於小沙彌,怎麼可能任由他搶先回話,又擅作決定。

當小沙彌搶先開口,而那些武僧卻沒有一人開口時,慕長歌心底便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在雪地上行走時,她故意裝作腳滑摔了一跤,那看似無意中從袖口滑落的東西,實則是她借機悄悄扔到雪地上的信物。

祁悠冉麵露不屑,冷笑道:“你信口雌黃的本事,還真讓人佩服的很!”

早在慕長歌離開柳家時,她的人就已經在暗中盯著她了,為的就是防備祁靳之會不會來個出其不意。如果祁靳之當真命人在暗中守著她,她的人又怎麼可能知情不報!?

“公主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實就是這樣。事到如今,我又有什麼必要同你信口雌黃。”慕長歌淡淡道,視線卻下意識看向了祁靳之,二人目光交彙的一瞬間,眼底的默契淺笑,彼此心照不宣。

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秘密,所有人都以為,祁靳之是派了暗衛,在暗中守著慕長歌,實際上,那所謂的暗衛,其實是一隻經由馴化的鳥。

早在來到蒼德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祁靳之就給過她這樣一塊令牌,牌子遠比尋常的名牌要小,若不仔細看,甚至都會認成是香囊上的掛墜兒。

這牌子使喚不了什麼人,卻能差遣得了那隻鳥,一旦遇到什麼脫不了身的險情,隻要慕長歌能夠想法子,將令牌扔在附近,這隻鳥就會立刻啄起它,匆匆找到祁靳之,帶他一路找到她。

除了他們二人,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這隻鳥的存在,祁悠冉的防備再如何高明,也萬萬沒有想到,在暗中守著慕長歌的,竟然會是隻鳥。

踏著厚重的雪,慕長歌一步一步走到了祁悠冉麵前,看上去淺笑溫柔的神情當中,卻隱隱藏著一抹比刀鋒還要銳利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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