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所好奇的,長歌如今已經和盤托出了,那我想知道的,公主是不是也該回答我了?”
祁悠冉冷哼一聲,望著她時,無比高傲,“像你這種低賤之人,還不配與我對話!”
“柳妙兒在什麼地方?”慕長歌像是沒有聽到她剛才那句話一般,微笑著問道,“公主不是將她當做誘餌了麼,現在柳妙兒在哪裏?”
祁悠冉盯著她,嘴唇甕動幾下,可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在瞬間化作了一抹詭譎冷笑,“怎麼,你不是聰明的很麼?那柳妙兒去了什麼地方,你又哪裏需要問我?”
輕蔑回答完慕長歌,祁悠冉又同祁靳之冷冷道:“英雄救美的這出戲已經唱完了,我勸七皇兄最好還是快些讓這狗奴才滾到一旁去的好。”
祁靳之淡漠應道:“看來八皇妹還不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是什麼,收斂二字,八皇妹也該好好學上一學了。”
收斂?她何須收斂!?
祁悠冉眼底的詭譎笑意,越發厚重,“你們二人難道以為,憑這些小聰明,就真能困住我了麼?簡直是癡心妄想!”
她今晚可不是獨自一人前來的,她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慕長歌慘死,可依她的性子,倘若一切都未能準備完全,她也絕不會貿然一人出現在這裏。
她早就在動身之前,同祁悠奕詳細地計劃過,由她在明,而他在暗處。祁悠冉帶著的人並不多,但祁悠奕可是在暗中備足了人馬的。
現在她被困,祁悠奕絕不會置之不理,等祁悠奕帶人前來,不要說區區一個慕長歌,就算是把祁靳之也幹脆殺了,都絕不會有人知曉!
她神態中的跋扈,半分不減,慕長歌輕輕一笑,“八公主真是好魄力,都已經到了這地步,還能夠沉得住氣,長歌當真是佩服不已。”
她輕蔑一眼掃過慕長歌,“我有這能耐,自然也就有這魄力!本也不是你這種低賤之人,隨隨便便就能夠比得了的。”
她剛說完,祁靳之便笑了起來,雖無聲,卻令祁悠冉徹底沉了臉。
“八皇妹難道是在等太子?”祁靳之微微一笑。
祁悠冉登時變了臉色,警惕地盯著祁靳之。
隻見祁靳之頗有些遺憾地搖搖頭,緩步靠近祁悠冉,附身靠近她耳旁,輕歎一聲,“若你等的當真是太子,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太子現在正在父皇那裏醉到人事不省,就算是想要來助你一臂之力,也隻能是有心無力了。”
他所說的話,竟像是一眼看穿了她心底所想。
祁悠冉心頭重重一沉,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不可能!你在撒謊!”
在這世上,與她最親近的,就是她的皇兄祁悠奕。祁悠奕在平時,對美酒的確有些貪杯,可他卻絕不是會因為貪戀美酒,而將她這個妹妹拋在一旁不顧的。
祁靳之似笑非笑,語氣之中,略帶了一絲讓人脊背發寒的涼薄,“我究竟是不是撒謊,你等下去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等到證實的那一刻。”
祁悠冉打了個激靈,她聽得出來祁靳之的脅迫之意,“你們想要怎麼樣!?”
“柳妙兒在哪裏?”慕長歌望著她,又將這話問了一遍。
祁悠冉眯起眼眸,盯著慕長歌看了半晌,又望向了祁靳之片刻,忽然冷笑一聲,“你們二人,果真狡詐無比,一唱一和,為的不過就是想要從我口中套出什麼來。可惜,想要想我上當,也沒那麼容易!”
說罷,她又直直地盯著慕長歌,陰冷笑道:“你想知道柳妙兒在何處是麼,我又怎麼會知道你想找的人在哪裏?興許她還好端端地活著,興許她已經死了,又或者,興許她不過是半夜醒了,覺得無趣,才想要出外走走罷了,說不定,現在你回去,柳妙兒正在房裏等你。”
“至於她究竟在什麼地方,現在又是不是還活著,誰又說得準呢?”祁悠冉輕飄飄瞥了她一眼,譏諷道,“左右你們也不敢當真把我怎樣,又何必裝模作樣,非要把我困在這裏?”
慕長歌眉峰一挑,饒有興致地與她對視著,“八公主為何如此肯定,我們真就不敢對你怎樣?”
祁悠冉輕蔑地笑了笑,祁靳之剛現身的時候,她的確嚇了一跳,可那也隻不過是本能反應,實際上,她根本就不需要把他們二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