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連忙上前,拖著昏迷的素玉,吃力地將她拖了出去。
輕輕拍了拍祁悠奕的肩膀,祁悠冉微笑著的臉上,卻閃著一絲毒蛇般怨毒的光芒,“她越慘,七皇兄就摔的越狠。其餘的,想必不用我多說了。”
祁悠冉的動作微微一用力,隻留給他一個莫測的笑意,隨即便走出了房間。
靜悄悄的房裏,此刻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靠近慕長歌,祁悠奕的視線便有些灼熱了起來。
從第一眼見到慕長歌的時候,他就覺得驚為天人,在人前尚且可以掩飾,如今隻剩下他們兩個,他再掩飾也毫無意義。
既能夠得到心底渴求的美人,又可以借此來對祁靳之造成打擊,這種一箭雙雕的好事,他自然求之不得!
抱起昏睡過去的軟玉溫香,祁悠奕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都要撞破了喉嚨,一點淫邪的火苗,自他眼底熊熊燃起,他猙獰一笑,雙手用力一扯,便撕碎了她的衣裳——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等在梅林中的祁靳之,顯然已有了些急躁不安。
“隻是去更衣,都已經這時辰,怎麼也該回來了才是。”
“七皇兄可是等的著急了麼?”祁悠冉一笑,“不滿七皇兄,我也很想見一見慕姑娘更衣後的樣子,這種國色天香的美人,真是連我一個女子見了,都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皇後也在此刻開了口,隻是麵色隱隱有些不悅,“時間是有些久了,隻為了三言兩語,就遲遲不肯回來,這心性,未免有些太狹隘。”
聞言,皇上雖一言不發,看向她的眼神裏,含義卻很是明顯,身旁的宮人都不難看出,皇上始終都覺得,皇後平時對太子實在太過驕縱,才會將太子養成了半個廢物。
皇上的這一個眼神過後,梅林中輕鬆的氣氛瞬間急轉直下,皇後也察覺到了什麼,麵上的不悅之色,越發清晰,聲音也冷了許多,“皇上可是有什麼不讚同臣妾的地方?”
見帝後二人矛盾要起,祁悠冉連忙開口道:“母後多慮了,想必是李公公年紀有些大了,腿腳不利索,走的也就慢了些,母後要是著急,兒臣這就讓人先看看去。”
說罷,祁悠冉便示意自己的丫鬟去找人,她的丫鬟對公主府自然很是了解,步子也的確比李公公快上許多,去了沒多久,便見她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深一腳淺一腳,氣喘籲籲,全然沒了在主子麵前的禮儀。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慌張幹什麼,可是慕姑娘出什麼事了!?”祁悠冉緊張道,雖然是明知故問,但她卻裝的滴水不漏。
“是,不,不是……”丫鬟開口,怎麼聽都有些語無倫次。
皇後本就不悅,聞言,頓將火氣遷怒到了這丫鬟頭上,“毛手毛腳,平日你們難道就是這樣伺候公主的麼!?到底出事還是沒出事,這都說不清楚麼!?”
“回……回皇後娘娘,奴婢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出事了!”丫鬟急的都快哭了,雙手比劃著,卻還是道不清楚,“奴婢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說了,還請皇後娘娘親自一看吧!”
眼看皇後要大發雷霆,祁悠冉又上前去,柔聲安撫皇後道:“母後,看來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咱們還是去看看的好,別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丫頭身上,萬一真有什麼,也好及時弄個清楚。”
“說的也是,走,咱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見皇後應了,祁悠冉又道:“父皇也跟我們一起去的好,萬一是府裏來了刺客之類,父皇一個人留在梅林裏,未免太過危險。”
聽祁悠冉開口,皇上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又看了一眼皇後,沉聲道:“幸好,朕還有個懂事的女兒。”
一路上,問那丫鬟發生了什麼,她都隻是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一行人抄近路,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便到了那幽靜的小院外。
祁靳之麵帶憂色,快步進到院子裏,卻隻見到了守在院子裏的素玉——說守似乎有些不恰當,她還是半昏迷的模樣,靠在一棵樹下,就連他們走進的聲音都沒能聽到。
“素玉!”祁靳之緊張上前,示意墨竹將人攙扶起來,“你怎麼了!?長歌呢?”
墨竹用力掐了掐素玉的人中,她這才一口氣悠悠醒轉過來,眼神仍是飄忽,“殿下……殿下怎麼在這裏?小姐呢?”
素玉不知道慕長歌在什麼地方!?祁靳之麵色一凝,帶著幾分不祥的預感,看向了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