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祁悠冉跳了起來,“一定是她,是她和別國裏應外合,故意下藥想,想毀了皇兄!父皇您可要明鑒,這件事皇兄一定是無辜的!”
慕長歌眉心微微蹙起,“裏應外合?下藥?八公主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
“少在這裏裝無辜!那你倒是說,剛才這段時間,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祁悠冉狠狠轉過頭,頭上的步搖都跟著一陣亂晃,“父皇,百安早就存了讓我們稱臣的心,父皇不會不知道吧!?依兒臣看,她一定是百安想方設法送來的探子,就是為了毀掉我們蒼德!”
皇上的臉色有些微妙地沉了一沉,百安與蒼德之間的關係,的確在某些時候暗流洶湧。以往百安國力比不上蒼德,俯首稱臣,也心甘情願,可這些年,百安日益強大,野心自然也隨之膨脹。
聯想到此,祁悠冉所說的那些,也未必不可能。
見狀,皇後眼底也微微一晃,冷哼一聲,“果真如此麼?怪不得本宮先前總覺得蹊蹺,看來,她是早就圖謀不軌了!”
“皇上,這妖女可萬萬不能留,她膽子之大的,都敢把主意打到太子的頭上了,不快些將她拿下,難道還要留著她興風作浪嗎!?來人——”
“且慢!”
祁靳之大步而出,將慕長歌護在身後。
“八皇妹說話還是有憑有據的好,倘若隻憑三言兩語,就可以斷定了誰是他國眼線的話,那我也大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八皇妹你布的局不是麼?”
“你血口噴人!你,你又什麼證據這麼說!?”
祁悠冉一陣心虛,險些冒出了冷汗。
“你不是同樣也沒有證據麼?想認定長歌心懷不軌,至少也該拿出點證據才是。”
悠悠然同她說完這句,祁靳之轉頭看向慕長歌,“方才你是去了什麼地方?倘若說不清楚,隻怕這髒水就鐵定要扣在你頭上了。”
“這……”慕長歌眨眨眼睛,無辜道,“我方才是打算回去梅林找你們的,這是皇後娘娘一片心意,我不能讓娘娘久等。”
“可我出了房間,卻發現李公公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當時便想,他是奉了皇後娘娘的命,才陪同我來這裏的,斷然不會自己輕易離開。可我在這四周找過了,始終不見他的人影。”
“實在沒轍,我就留了素玉在這裏等,如果李公公回來,也能有人告訴他我是去了哪裏。我當時還以為,李公公隻是等不及,去附近走走,沒想到是……“
慕長歌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李公公二人,又很是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
“你撒謊!”祁悠冉冷笑,“剛才我已經說了,我們就是從梅林過來的,根本沒見到你在什麼地方!如果你真是去了梅林,那我們必定會在半路見到你才是!”
“八公主可真的是誤會了,這裏是八公主府,長歌是頭一回來,所以根本不清楚這裏的路要怎麼走,所以一不小心,我就走錯路了。”
“當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就急忙想要折回來,可這一著急,雪天這路又滑,我不小心踩了路邊的冰,一個趔趄,就把耳環給甩了出去,恰好落到了一旁的荷花池裏。”
“那耳環,也是皇後娘娘賞賜的,長歌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那耳環呀。幸好八公主府上的下人,聞聲趕了過來,好不容易才幫我從荷花池裏撈了上來,這才耽誤了些時間,並非是長歌有意拖延。”
說著,慕長歌又衝皇後行了一禮,“皇後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現在就把他們喊來,與長歌對質,長歌敢以性命擔保,自己所說的絕無虛言。”
“八公主,長歌的確耽誤了些時間,卻也罪不至死,為何八公主一定要咄咄逼人,將那莫須有的罪名硬要強壓在長歌身上呢?”
她字字句句,都是無辜至極,可是,這怎麼可能!?
藥是她親手下的,她們主仆二人暈倒,也是他們親眼看見的,慕長歌怎麼可能會真的換了衣裳,還去荷花池那裏待了那麼久!?
這件事如果不是慕長歌幹的,那,難道是真的見鬼了麼!?
祁悠冉瞪大的眼睛都快要從眼眶中脫落出來,她絕不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一切,竟然會被她給硬生生扭轉了!
不對,並沒有,這裏不是還有一個素玉麼!
“慕長歌,你別以為這麼說,我們就會被你蒙騙過去,你的話根本就是謊話連篇,以為我會聽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