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發現李公公不見了,才會留了素玉在這裏等,自己一人去了荷花池。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他們二人又怎麼會出現在房裏!?難道他們會看不到院子裏的素玉嗎!?”
“明知道有人,還會在這裏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這當真可能麼!?除非,除非是有什麼人,暗中動了手腳,陷害了皇兄!”
慕長歌低低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八公主,這件事,長歌的確無法回你,素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玉眼底輕輕閃過一絲笑意,麵上卻是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連聲道著冤枉。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可是按照小姐的吩咐,一直老老實實等在這裏,也確實等到了李公公。”
“奴婢向李公公指明小姐離開的方向後,李公公當時就說,小姐怕是走錯路了,一定還會回來。又說是外麵太冷,讓我先到房間裏喝盞茶,暖暖身子,等一等小姐。”
“李公公是皇後娘娘的人,奴婢自然也不會多想什麼,但奴婢沒想到,才喝了一杯茶,奴婢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就不省人事了!”
素玉把一臉納罕的表情,做到了淋漓盡致,“奴婢應該是當時就暈過去了,至於暈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奴婢一概不知,隻知道等自己醒過來之後,就已經躺在院子裏了。七殿下問奴婢怎麼回事,奴婢也還在納悶呢,好端端的,怎麼就從房裏跑到了樹下!”
“你——”
“八公主。”慕長歌認真聽完,麵色凝重,“長歌相信素玉不會撒謊,八公主若是還在質疑什麼,倒也不難辦。”
“素玉說她是喝過李公公給的茶之後,才失去了意識,倘若有人不信素玉的話,大可以現在就把房間裏的茶水拿去驗一驗,倘若裏麵當真被什麼人放了不該放的東西,那就足以證明,我們主仆二人並沒有撒謊。”
皇後的臉上,隱隱泛起了一絲鐵青,她萬不曾想,隻不過是幫他們將慕長歌引開,竟然也會讓自己引火燒身!
李公公是她的人,他出了任何事,巴掌落下來,打的都是她這個皇後的臉!
祁悠冉似乎也被逼到了絕境,這茶水,自然不能送去讓人驗毒,慕長歌既然有法子反過頭來,引祁悠奕入了她的圈套,也一定會早早想到,把這些細枝末節的證據都做好。
她若是當真順著她的想法來,毫無疑問,最後的矛頭,一定會指向自己!
她們母女二人,正在各懷鬼胎,房間裏的氣氛,一時間也凝重無比。偏偏就在這時候,祁悠奕興奮到了極點,一陣地動山搖後,毫無顧忌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李公公顯然承受不住這樣的“恩寵”,慘叫連連,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這令人作嘔的一幕,使得皇上的臉色,在瞬間便難看到了極點。祁悠奕所做的這件事,簡直丟盡了蒼德皇族的臉,就算他現在立刻砍了他都不為過!
發泄過後,一臉滿足癱軟在地上的祁悠奕,悠悠醒轉了過來,迷迷糊糊間,還以為懷抱著的人是慕長歌。剛才的那股子溫柔繾綣的勁頭,還沒完全退去,摸索著,手臂探向了李公公,喃喃道:“慕姑娘,不如從此就隨了我,我可比七皇弟他……你!?怎麼,怎麼是你!?”
一句話尚未說完,手掌摸索到那粗糙的皮膚,祁悠奕一個激靈猛地清醒了過來,定睛一看,頓時驚了個魂飛魄散!
他抱著的明明該是美嬌娘,怎麼會變成了李公公!?
祁悠奕頭皮都炸了,五髒六腑更是一陣翻騰,克製不住地聯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一扭頭,吐到膽汁都快湧了出來。
而一旁的祁悠冉與皇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祁悠奕的話雖然還沒說完,可他話裏的意思,已經不難明白,也讓人不難猜出他原本是想要做什麼。
震怒之下,皇上的嘴角都克製不住地抖動了起來,剛想要扔下的劍,又緊緊地攥了起來,“孽畜,孽畜啊!蒼德容不下你這樣的太子,朕今天就要親手殺了你這孽子!”
還沒說完,皇上氣衝衝地揮劍便砍了過去,皇後見狀,連忙上前阻攔,他劍一歪,沒傷到人,卻把祁悠奕的發髻斜斜砍下了一半。
“孽子!還不快向你父皇認錯!”
見皇上真動了怒,皇後心急如焚,狠狠一眼瞪了過去,拚命示意他快些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