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眥在書房裏來回度步,這一局,他輸得太多。刑部尚書荀毓是他失手了,隻是玉龍棠這一招悄無聲息,一時間竟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不僅讓他失了工部,還讓皇上心中懷疑他又疑心,這才是要害的地方,越發想越發氣起來,咬著牙。
“殿下。”木茹萱在門外輕輕敲著,試探叫了一聲。
“什麼事?”玉龍眥語氣很不好。
木茹萱多少也習慣了些,聲音更緩和了一些:“這裏有封信,是給殿下的。”
“進來吧。”玉龍眥凝眉,這時候,誰會送信來給我?看見木茹萱,將表情盡量裝的柔和些:“是何人送來的?”
“楚王妃。”木茹萱表情有些不自然,遞給玉龍眥時,還特意瞟了幾眼。
這就是幾眼,玉龍眥確定她沒看過,語氣帶著幾分滿意:“幸苦愛妃了,你先下去吧。”
“好,殿下早些也休息。”木茹萱臨走前,又說了一句,暗語就是,我在房間等你。玉龍眥回給她一個微笑。
等書房隻有他一人,急急拆了信封,入眼的是木茹清清秀的筆跡。
沒有多餘的語句,先寫了在驛館,押運鎧甲軍械發生的事。
玉龍眥看到那些押運官員,殺人劫財的事,看到這裏,他就知道,這是玉龍棠設下的計,利用他們傾巢出動去藏寶石的時間,將另一個房間裏的人迷暈,再將鎧甲軍械掉包。
押運官員正處於興奮階段,自然察覺不到。押運官員回來時的場景,隨著文字,一幕幕呈現在腦海中。
押運的官員急匆匆趕回藏寶石的地方,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
每個人都在互相懷疑,被懷疑最多的就是那押運官,隻是在藏好後,三十四個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單獨離開,超過一刻鍾,那排除嫌疑,可是有可能是誰送信給外麵的人,來把東西運走了。
且他們相信就是這樣,雖然暫時不敢拿押運官怎麼樣,隻是每個人心中懷疑越來越大,看押運官的眼神,越來越不好。
押運官也不解釋什麼,自己是他們的上司,又怎麼需要向自己的屬下解釋呢?更何況,自己沒做那樣的事。
押運官吩咐了一下,讓每個人抬著火把在林子裏尋找。
不久,傳來殺豬般的驚叫聲,其餘的人問聲趕到,地上躺著他們的一個兄弟,隨風傳來一股死味與尿騷味。
有人拿火把上去照明,隻見那人眼睛翻白,眼球突出,嘴巴大張,將下頜拉扯到最大的限度,更明顯,是被嚇死的。
眾人多少有些慌亂,能把一個受過訓練的士兵嚇死,那得是什麼東西。
押運官心中雖然疑惑還有些害怕,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鎮定自若再次安排去尋找,隻是這次是兩三個人一組。
其餘的人本就懷疑押運官,現在他們死了一個兄弟,押運官還一副漫步在乎的模樣,心中便想著是他把所有財寶,叫人偷偷運走,然後在今晚把其餘的人全部殺死,他好獨吞財寶。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那樣的財富,每個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啊。”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