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嚼耳根的話,越傳越離譜,伶月暗自查詢,卻找不到根源,香頤也聽到風聲,每聽到一個人說,就亂罵一通,若不是伶月攔著,隻怕那些被逮住的丫鬟就要被打了。
香頤沒有打過任何一個人,被傳出來時變成了香頤打人,說木茹清也惡毒,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這一天,因木茹清想吃蓮子羹,香頤去廚房吩咐,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傳出話來:“要我說,我們那個王妃惡毒成那樣,還縱容貼身丫鬟隨便打我們,同樣也都是奴才,憑什麼?”
“我們才好呢,伺候白蓮姑娘,她心善,對我們也好,可比那個勞什子王妃強得多。”
“對啊,白蓮姑娘天仙似的人兒,現在王爺那樣寵她,隻怕不久就能升……”
“升什麼?就你們這些個狗奴才,在背後詆毀王妃,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也配?!”香頤聽不下去了,怒氣衝天進去,直接掀翻在一旁擺放蔬菜的簸箕,“王妃何時虧待你們,何時打過你們?莫不是被狐媚子迷了心,都看不清真偽了嗎?”
“姑娘唉!”兩個老婆子上去收拾被打翻的蔬菜,責備叫了一聲。
香頤來的突然,廚房裏的丫鬟婆子大驚,有幾個已經悄悄退到後麵,默不作聲。
香頤叉著腰,用腳踢倒一個沒燒火的小爐子,灰塵揚起來,打在蹲著的老婆子臉上。
“怎麼,不服?”香頤環視眾人,“不要以為王妃沒有調查此事是誰起的頭,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王妃是什麼身份,你們是身份?也敢如此詆毀王妃?詆毀當家主母,是什麼罪?也不需要我提醒各位了,就憑這個,不要說我打你們,就算打斷了腿,也得好好受著。”
“誰敢不服啊!姑娘可是王妃身邊的紅人。為所欲為用在我們這謝做粗活的人身上,隻怕沒有用在姑娘身上貼切!”一個頭帶灰巾,四五十的老婆子,麵色蠟黃,眼小鼻大厚嘴唇,看香頤的表情滿是鄙夷,語氣酸酸的。
香頤離她也不算遠,跨了幾步,那婆子麵帶驚恐,大睜眼睛,往後退了一步,就磕在擺放菜刀的桌子上,往後仰了仰,警惕看著香頤:“你要幹什麼?”
“啪啪!”快起快落的兩巴掌,香頤打的爽快,這口惡氣,算是發散了些:“黃婆子,在你嘴裏我不是惡毒嗎?不是打你們嗎?如今倒不如應了你說的話。”
“你…你……”黃婆子左手捂著臉,用右手指著香頤,氣得臉都變了,就是不敢如何說。
“怎麼?沒挨夠!?”香頤逼近一步,大喊一聲,唬住了她,“你們可仔細著自己的皮!既然那個白蓮那麼好,讓她發每月的月錢給你們啊!你們別忘了,王府的主母是王妃,你們不想要這門生計,府外多得是人,王府少你們幾個蠢貨也照樣是王府!如果你們被趕了出去,是個什麼下場自己想想!”
在場的丫鬟婆子都呆住了,半響才應答:“是。”
“如果我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我可不管那麼多,就是你們傳的,到時候可不要哭著求王妃!”香頤趾高氣昂,不狠一點還真不行,“還有,王妃要蓮子羹,我等會就來端。”
“好。”丫鬟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氣也不敢出,香頤說的極對,說到底,王妃掌握著她們,隻要木茹清一天不倒,她們就不能冒犯木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