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陰冷,表情凝固,那人放鬆的語氣卻透著無盡的壓迫感:“注意著你的身份,在這裏,不過是個奴仆,本宗主讓你生你便生,讓你死你便死,容不得你討價還價!”
“咳咳。”木茹清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還沒從剛才的窒息感中緩過來,隻覺頭腦發脹,連他的影子都是晃動的。
他說的話,隻是進了耳朵,慢慢才在腦子裏反應過來,抬起發昏的頭恨恨盯著他,瞳孔還是那樣妖豔的血紅。
看到她掘強的模樣,那人冷酷的麵皮上有了一絲玩味的喜色,冰冷的腳踩在木茹清的手指上:“看你有點意思才留你性命,不要磨了我性子。”
心裏一發壞,腳上的力氣大了幾分,木茹清還是一聲不吭,那人慢慢抬起腳,笑著出了門:“想一個名字賜給你,讓本宗主想想。嗯~~~~要不你就叫紅嬈吧!”
“我叫木茹清!是大庸國楚王的王妃,不叫紅嬈。”木茹清清晰決絕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讓那人怒氣都升上一分。
“大庸國很好嗎?那個王爺很好嗎?”那人又折頭回來,無形的黑暗氣勢,散發無盡的危機感。
“比你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木茹清的脾氣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是嗎?那現在呢,你的王爺夫君呢?怎麼不來救你?”那人半蹲下去,手指捏著木茹清抬起頭的下巴,“你猜,你心心念念的王爺夫君在國家大事與你之間做選擇,他會選擇誰?是你,還是生他養他的大庸?”
“你別忘了,我也是大庸的人。”木茹清也盯著他,毫不躲閃,還沒從剛才的生死邊緣緩過來,沒有力氣爬起來,隻能半撐身體'。
“是嗎?”那人放開木茹清被捏紅的下巴,別有深意一笑,“大庸人……嗬嗬。”
等木茹清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低垂的眼眸中帶著看不清的情緒。
太陽慢慢爬了上來,玉龍晨從木柴燒成的大火,看到它變成紅碳,眼睛都不眨一下。
元稹依靠在大樹上,苦著臉,看著發呆的玉龍晨一直沒說話。
直到陽光打在他臉上,才不耐煩蹲下去:“現在呢?去哪?這裏是哪裏?”
“回去。”玉龍晨隻說了兩個字,就站起來。
“什麼?!”元稹追了上去,“我們好不容易來到這裏,還沒找到清兒就回去,萬一清兒她有危險怎麼辦?”
玉龍晨的背影都讓苗櫻禦與元稹發冷,苗櫻禦低頭思索片刻,趕上去問了一句:“這裏是不是大庸國的斷崖?”
斷崖是大庸與雲夢兩國之間最大的屏障,是最高最陡峭的山峰,最陡的一麵對著雲夢國。將大庸的帝都圍起來。從斷崖到雲夢國不過百裏。
玉龍晨點點頭,步伐慢慢變快來起。不是他不想找木茹清,而且他不知道劫匪從哪個方向走的,也不知道劫匪到底是何人,劫匪計劃得這麼周密,又怎麼會讓他們輕易找到方向呢?
這裏離雲夢國最近,但是想越過斷崖來這裏挖地道劫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很快,就打消是雲夢國作祟的想法!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元稹還在後麵對玉龍晨‘臨陣退縮的’耿耿於懷,每次剛想說話,就被苗櫻禦一個眼神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