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從憤怒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皇後緊緊的看著婉妃,看來廢太子之事,她也出了不少力:“婉妃,你呢?”
一旁淡然閑若的婉妃,輕輕一笑,上前道:“稟皇後,臣妾昨日與陳妃麗妃來赴宴於坤寧宮,對於太子欺君之事,臣妾不知。”
笑,僵在臉上,本來想懲罰懲罰這幾個賤人的,但昨日她們的確在自己麵前。
於是把火撒在不停求饒的劉妃身上:“劉妃你身為主子不以身作則,反而知法犯法,蠱惑人心他日不還蠱惑皇上,即日起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來。”
被當作了替罪羊,劉妃心裏甚是不好受,太子被廢,第一個被叫來的是陳妃,顯然她也是知情的,自己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皇後饒命,是陳妃指使臣妾的。”
一下,大殿安靜了下來,這一句話所有人都聽得輕輕楚楚。
陳妃大驚,該死的劉妃,竟亂咬人,出聲製止道:“劉妃,你休得胡言。”
果然是你,滿腔怒火的皇後憤恨的看著陳妃,眼睛裏的怒火仿佛要將陳妃燒化了:“果然有你,陳妃劉妃一起打入夜亭院去。”
哼,婉妃在心裏嘲笑著劉妃的愚昧,沒想到意外的解決陳妃,不過這一鬧倒是幫了自己,日後也少了個對手。
跟著慕容峰,芩忱來到一個隱秘的小屋,掀開簾子,床上一位紅衣女子安靜的躺在那裏,標準的瓜子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緊閉的雙眼下去蝶翅般濃厚修長的睫毛讓她看起來仿佛像離世的仙女。
手還未觸及到她,一股逼人的寒意沁透心脾,頂著寒意,摸了摸她的脈搏,氣息微弱,脈相混亂。
放開她的手後,芩忱半天才從寒冷中緩過神來,如果不是她的脈搏還在跳動的話,很難相信那是個活人。
竟沒有半點人的氣息,搖了搖頭,如此擅長用毒的自己竟毫無半點思緒。
想著想著,一股困意襲來,抵不住,便倒了下去,身體的溫度迅速退去。
床上的人卻慢慢恢複了血色,長長的睫毛煽動了幾下,那位沉睡的女子舒醒了過來。
見如此,慕容峰衝過去:“晴婉,你怎麼樣。”
搖了搖頭,晴婉看了一眼地上的芩忱,起身將她扶到床邊,由於剛醒過來體力未完全恢複,一個不小心,倒了下去。
慕容峰欲伸手相助,卻被晴婉一句話吼了回去:“讓開。”
雖不忍心,慕容峰還是退了回去,此毒雖無解藥,但隻要有人碰你毒就會轉移到碰你的人身上,隻是此毒最多可轉四次,晴婉是被轉了一次的,現又用了一次還剩兩次了。
看著晴婉掙紮的將芩忱放到床上心裏也揪著疼,是自己害了她,等晴婉找到施毒之人就來救你。
拉過晴婉:“做為條件,得麻煩你救另外一個人。”
疑惑的看了慕容峰一眼,見他一直盯著床上的人看,點了點頭:“走吧。”
一走到秦府,一股怪異的感覺撲麵而來,無關危險與否,這是同族人的氣息,是她們坷媨族特有感知。
見晴婉遲疑了一下,慕容峰關切的問:“怎麼了?”
搖了搖頭,為了不讓慕容峰擔心,她隱瞞了此事。
跟著慕容峰左轉右饒,躲過了些許丫鬟家丁,總算來到了秦風的床邊。
晴婉麵色淩重的看著秦風脖子後麵的紅點,看來追著自己過來的是亞婆婆,不過亞婆婆與此人無冤無仇為何下此咒?
此咒雖凶險,中了此咒的人無異於傀儡,但銀針一直在脖子間並未有過移動,說明亞婆婆不曾想過要傷害她。
對著一臉謹慎的慕容峰道:“無礙,,此咒不會傷及她性命。”
說完,甩袖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方才自己就感覺到了亞婆婆,想必她也感覺到了自己,若不趕緊離開,又將引來禍端。
慕容峰一把拉住晴婉:“那將此咒解了再說。”
亞婆婆的氣息愈來愈近了,一時解釋不了,又被慕容峰緊緊拉著,無奈隻得交待了:“我感覺到了坷媨族人的氣息了,而且很近。”
不行,來不及了,掙脫來慕容峰,隻身前去布陣,借助地勢,摘下池塘的枯荷葉,露水一點泥土,再加了一滴自己的血液。
晴婉雙手合十,口裏不停的念著奇異的咒語:“югъъщОЯъхэшщЁ。”
隨著咒語,周圍的景物不停的變換,由左即右,上上下下不停的轉動,剛好亞婆婆踏進陣裏。
待她反映了過來,已經來不及了,要破此陣得花費一段時間。
立即回到屋裏,越過慕容峰,抱起秦風,掀開她耳邊的頭發,從袖子裏掏出一隻紅色的蟲子,放到紅點處。
見蟲子欲要鑽進皮膚裏,慕容峰上前阻止:“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