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搭理慕容峰,一隻纖細修長的玉手在空中有規律的劃動。
慕容峰清楚的感覺到空氣在她的指揮下流動,漸漸的自己猶如一根木樁一樣不能動。
對不起,晴婉在心裏道歉,隻有這種方式能最快的解了她身上的咒,自己的陣困不了亞婆婆多久,已經沒時間了。
蟲子靈活的鑽進皮膚裏,在紅點左右移動了幾下,在自己的指引下,一隻黑色的蟲子爬了出來,爬到晴婉手心,變成一張符紙。
點燃了蠟燭,將符紙燒成了灰燼,從懷裏掏出一條紅色瑪瑙項鏈,晴婉念了幾下咒語,灰燼溶進了項鏈裏。
俯下身,將項鏈掛在秦風的脖子上,再念了一串咒語,記憶被鎖在了項鏈裏,隻要戴上項鏈方才被蟲子吃了的記憶就不會丟失。
解開了慕容峰的禁錮,一個清脆的聲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是一根血玉笛子。
慕容峰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晴婉便撿起血玉笛子,開始打探,心中一喜。
砰,木門被人用力踹開,重重的搭在牆上,發出低沉的聲音。
一位身穿黑袍,佝僂著背,駐著拐杖,在燭光下隻看得見幾絲白發的老人直直的站在門口,一個深邃蒼老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請女巫跟隨老身回去。”
搖了搖頭,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怎可輕易回去:“我此生再不會回坷媨族。”
亞婆婆歎了口氣,舉起拐杖道:“那恕老身得罪了。”
一股狂風大起,剛醒過來的晴婉巫力還未恢複,抵不過亞婆婆,緊握手中的血玉笛子,心一橫,把笛子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輕快的樂符在耳邊跳躍,悅耳的聲音猶如大山深處的一股涓涓細流的泉水,清涼的劃過的心間。
大風被迅速擋開。
嘲雜的聲音吵醒了沉睡的秦風,一睜眼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一個猙獰的麵孔在腦海一閃而逝,搖了搖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人。
掃了一眼幾人,發現隻有慕容峰自己認識,取下頭頂的簪子,趁所有人不注意,走到慕容峰身邊,欲擒住他。
不料被慕容峰反應了過來反被慕容峰擒住了。
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一股力量將慕容峰推開,前幾日那個由老人變成年輕人的男子出現在秦風麵前。
見越阾君於此,晴婉於亞婆婆慌忙下跪拜見:“參見族長。”
晴婉心裏大樂,沒想到偶遇了族長,如此亞婆婆也沒辦法對自己怎麼樣,也可以解了那冰火的毒。
輕瞥兩人,越阾君轉身對著秦風道:“找我何事?”
站起身來,退至一邊,冷眼看了一眼晴婉手裏的血玉笛子搖了搖頭。
晴婉心裏打了個寒戰,舉起笛子送到秦風身邊道:“你幫了我這次,他日我定還你一個人情。”
嗬,輕笑一聲,反正那人答應了自己的條件有三個,用一個換一個也不虧,點了點頭,指了指晴婉
“請族長隨我來”晴婉起身,走到慕容峰身邊道。
透過淡淡的燭光秦風模糊的看到了慕容峰的麵孔。
接過笛子,還未來得及問,周圍一陣風聲,待心神平息後,自己竟然到了一個莫名的地方。
越過慕容峰,恨了一眼越阾君,掀開簾子,一個素衣女子平靜的躺在床上,身體通紅,一股熱氣逼來,秦風連退了幾步。
這是 這是芩忱。
上前走過去,欲探究竟,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後扯了幾步,一回頭,邊對上一雙冷眸:“別碰她。”
點了點頭,越阾君走到芩忱麵前看了一眼。
晴婉立刻上前道:“求族長救她。”
方才的話,他聽得清楚,轉過頭投給秦風一道詢問的目光。
看了一眼芩忱,怎麼說她也是軒轅炙淩的人,不救也不行啊!再說不白救,還有一個人情呢。
深思過後,在晴婉的期待中點了點頭。
被無奈的推出門外,秦風才看清這位紅衣女子,這是那位送了自己蕭的人,冷聲道:“你是欠我一個人情。”
聽著秦風說話,晴婉想起那日那位憂傷的女子,隨即反應了過來,原來她把血玉蕭還給了族長:“嗯。”
隨即補充道“坷媨族的人,說到就定會做到。”
點了點頭,不再想蕭的事了,既然她將蕭送了自己那就是自己的東西了。
說罷,看著一臉歉意的慕容峰,心裏也摸清了由來,芩忱的事定與他有關。
一陣清風吹過,身後三千發絲隨風亂舞,她背立於她,恬靜自若,一身清爽宛若清風。
她一身紅衣不食人間煙火,一身淡然如若仙子。